呼了口氣,原來,只是場夢。
東方秋呢?季陽在屋子裡掃視一眼,地面乾乾淨淨,沒任何人。季陽身體一動才發現有一片葉子蓋在自己身上,雖然很薄,卻也給了他些許暖意,一拿開就更加冷清了。
季陽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大力動作之下突然想起後背的傷,這麼大動作應該會拉扯到傷口才對,卻一點也不疼。
季陽往後一摸,驚訝地發現傷竟然沒了,昨天還有凝結了一團不薄的血痂,不用看就知道傷口不淺,竟然這麼快就好了。
腳還疼著,為什麼背上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是東方秋舔過的原因嗎?
季陽扭動僵硬的脖子,卻不防看見屋頂中間吊著一個人。
“啊!”季陽不禁大叫了出來。
“嗯?”東方秋被季陽吵醒,睜開眼睛,眼神帶著睡意的迷濛。
東方秋微低著頭,幾縷帶著葉片的髮絲垂在臉頰,目光剛好與季陽視線相撞。
東方秋微微一笑,自然地舒展髮絲,墨綠色的細絲如瀑布般地滑下,從空中緩緩降落。
季陽驚訝地大張著嘴巴,恐懼維持了一秒頓時化作了驚豔。
好美!
東方秋隨手捋順頭髮,腰間的藤蔓圍好,大步走到季陽身。
摸摸季陽的額頭,東方秋關心地問:“冷嗎?肚子還疼不疼?”
不同與思想的直接傳遞,溫和淡雅的聲線非常動聽,一如他溫和緩慢的語氣。
季陽呆滯了,老實地點頭:“很冷,肚子不疼了。”
季陽突然反應過來,大叫道:“你會說話?”
東方秋給予肯定的回答,解釋道:“我們植人只需與人相處一天就能瞭解對方的語言。”
“原來你一直叫我說話就是因為這個?”季陽用肯定的語氣問道。
“嗯。”
季陽眼睛裡迸裂出驚喜的神情,欣喜得不知如何表達。
季陽在屋後的河邊洗漱,東方秋問:“肚子真的沒事了嗎?”
“不疼了。”季陽回道。
“那就好,我去給你買食物,給你買素食可以嗎?你餓了的話也可以先吃點涼果。”東方秋說。
季陽連連點頭,想到又有好吃的,開心得像個孩子。
“如果可以,能給我買些肉嗎?”季陽不好意思地說:“不行的話就算了。”
“沒問題。”
東方秋從河邊回來時舀了瓢水,澆在院子裡一根又矮又粗的木樁根部。
季陽這才關注到這根木樁,木樁有成人腰粗,光禿禿的,木樁腰部和頂端上長有幾簇葉子,顯示著它還活著。
不具美觀,也許東方秋是植物人,所以審美不一樣吧。
昨天季陽也見東方秋澆了水,他那時沒注意,今天又給它澆水,而且只澆了這一株,東方秋很喜歡它?
季陽看著目光的眼神帶著好奇,東方秋看了季陽一眼,把水瓢隨手扣在木樁上,嘆了口氣道:“他也是個植人,不知為何被獸人誤砍當做木材了,我正巧看見,就把他帶回來種下了。”
“啊!”季陽驚訝出聲:“他也能動?被砍斷就會變成普通植物嗎?那你呢?”
東方秋忍俊不禁,“我也一樣,和他又有些區別,他主杆被砍就只能做普通植物,現在還沒成活,我不在家時你幫我多澆澆水。”
季陽如擔重任地重重地點點頭:“我一定好好養。他真可憐。”
季陽又想起什麼,奇怪地咕噥道:“可是他怎麼這麼短?”
東方秋沒聽真切,隨口問:“什麼?”
“沒什麼。”季陽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囉嗦,實在不像自己以往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性格,對自己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