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該怎麼辦?
再一次對上夷鳶的目光,白嫤開口道:&ldo;看在夙鸞是你妹妹的份上,你就不能放了她嗎?&rdo;
彷彿是聽到一個笑話似的,夷鳶笑了幾聲,然後倏地停了下來,長袖一揮,一道紫光便打向了襲墨和夙鸞。
白嫤欲阻止,可惜已經太晚了,此刻襲墨也受了重創,雖然抵擋著,可是不過瞬間便猛地倒向了後面,他護著懷中的夙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ldo;你做什麼?&rdo;白嫤一驚,大呼一聲,細長的柳眉此刻微微蹙著,怒氣傾瀉。
夷鳶欺身,然後緩緩吐出話語,&ldo;我可以不傷他們,甚至可以把你師傅也還給你……&rdo;
師傅!
猛地一抬頭,便撞見那雙漆黑眼眸中的邪惡,她知道,沒這麼簡單,有得必有失,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夷鳶會這樣容易的放過他們。
&ldo;那你……要什麼?&rdo;
夷鳶退開幾步,然後轉過身去,稍稍側身,背影對著他們,波瀾不驚道:&ldo;你留下。&rdo;
&ldo;阿嫤,不要。&rdo;
白嫤的眼簾一斂,然後看著白琰,莞爾一笑,&ldo;阿琰,你們先回去,你放心,我沒事的。&rdo;
不論什麼事,只要師傅、阿琰和夙鸞無事,那麼一切便好,自己雖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若要逃跑,她一個人也容易些。
再者,即使自己真的無法逃脫,大不了……大不了一死。
身後的襲墨一愣,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但是,若是白嫤一個人留在魔宮,真的是凶多吉少,若是為了救夙鸞,而搭上了白嫤的性命,恐怕……恐怕夙鸞醒來之後也會萬分自責的吧。
即使夙鸞口口聲聲說著恨白嫤,可是真實的情況是如何,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一萬年了,夙鸞只是太寂寞了。
曾經她對雪傾涯的感情,他看在眼裡,自雪傾涯離開魔宮之後,那個曾今的夙鸞也就不復存在了,而白嫤,她更是將她當成唯一的朋友。
一下子失去太多,一下子承擔太多的責任,才會讓她變成如今的模樣。
&ldo;襲墨,你帶他們先走。&rdo;白嫤又看了一眼夷鳶,&ldo;我師父呢?他在哪裡?&rdo;
&ldo;在大殿躺著呢,只是一個死人罷了,我還用不著和一個死人過不去。&rdo;
&ldo;你……&rdo;無法容忍他對師傅的侮辱,可是一想到如今的情況,白嫤硬生生將剩下的話嚥了下去,此刻,她還不能惹怒他。
白嫤朝著襲墨示意了一下,然後將白琰扶了過去,儘管白琰此刻甚至不清,但是還是緊緊的抓著白嫤的衣袖,死也不鬆手。
沒辦法。
白嫤只得將他的手指逐個掰開,她知道,阿琰擔心自己,可是,沒有什麼比救出師傅和夙鸞更重要了。
白嫤被帶到了內殿,但是一想到他們此刻已經脫險,自己也就鬆了一口氣,目光輕輕瞥過身前的人,然後稍稍低頭,兩側的髮絲如潑墨般瀉下,輕輕擦過她的臉頰。
唇角漾著淡淡的笑,目光冰冷,她不怕他,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殿內的氣息讓人覺得窒息,夷鳶沒有說話,只是慵懶的喝了一口一旁的美酒,然後放下酒樽,望向白嫤。
似乎想到了什麼,夷鳶此刻的心情不錯,然後一步一步朝著白嫤走來,兩人的距離很近,夷鳶的笑意更深,可是卻給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