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蓮子羹放下,既然不在,那她,就等他好了。
這一千年,她學習的最好的,就是等待。
等待的感覺,她知道。
就像一朵花開的聲音,是寧靜。
其實,她只是一個過客,不必這般討好蕭流音,只不過,他待她好,她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想報的道理,她也懂。
但是潛意識了,她無法忍受他的冷淡,大概,真的把他當成師傅了吧。
蕭流音回來的時候,夜幕已深,白嫤趴在他的書桌上靜靜睡著了。
走近,看著她,欲伸出手,卻在空中停留了一會,直直的收了回去。
&ldo;阿嫤。&rdo;淡淡的,喚著她的名字,沒有什麼感情,風輕雲淡的,很符合他流音尊者的身份。
聽到蕭流音的聲音,白嫤立馬從夢中醒來,看著眼前的人,她起身,然後微微的笑著,她只到他的胸口,總是要這般仰著頭,才能看見他的表情。
&ldo;師傅,你回來了。&rdo;
&ldo;嗯,你找我有何事?&rdo;他沒有看她的眼睛,只是不溫不火的問著。
&ldo;師傅,我知道那天晚上,是阿嫤的錯,你就原諒我吧。&rdo;白嫤很真誠的為自己的行為負荊請罪。
可是,蕭流音聽了,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此刻彷彿有些不對勁。
看來這蕭流音真的很生氣,這一提,臉色就不對勁了。
&ldo;師傅。&rdo;白嫤抓著他的衣袖,巴巴的看著他,&ldo;我下次絕對不會了,你就原諒阿嫤吧。&rdo;
還有下次?蕭流音的臉色又暗了幾分。
&ldo;師傅,你真的不肯原諒阿嫤嗎?&rdo;青蔥玉指絞著他的衣袖,本來光滑的布料被她弄得有些褶皺。
她低下頭,很有認錯的覺悟。
蕭流音嘆了嘆氣,然後低頭,看著她原本雪白的手上,此刻竟然有些紅紅的傷痕,刺眼得很。
&ldo;你的手,怎麼了?&rdo;他斟酌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終於看見了,白嫤狡黠一笑,像只小狐狸,然後抬頭,不過,那笑意早已消失無蹤,&ldo;做蓮子羹的時候不小心弄的,師傅,你嘗嘗阿嫤做的蓮子羹吧。&rdo;
白嫤諂媚的遞上,然後看著蕭流音慢慢的吃著,忍不住問道,&ldo;師傅,好吃嗎?&rdo;
看著她期待的目光,舌尖的苦澀此刻彷彿感覺不到,到了嘴邊,話語緩緩吐出,&ldo;很好吃。&rdo;
白嫤開心一笑,忙不迭的問道,&ldo;那師傅,我天天給你做,你就原諒阿嫤的胡鬧,好不好?&rdo;
手突然頓了一下,瓷碗與湯匙微微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ldo;以後,不用做了。&rdo;他的聲音很輕,可是隱隱還是感覺得到在壓抑著什麼情緒,只是,白嫤並未察覺。
&ldo;為什麼?師傅。&rdo;明明,他的行為表示已經是原諒她了。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不動聲色收回目光,&ldo;我已經原諒你了,不過以後,不許重蹈覆轍,記住了嗎?&rdo;
原諒就好,白嫤很開心,忙點頭答應,&ldo;謝謝師傅,師傅慢慢吃,阿嫤不打擾師傅了,早點休息。&rdo;
功成自然要身退。
白色的嬌小身影離開的房間,蕭流音看著已經關上的門,過了好久,才收回目光,凝神盯著瓷碗中的蓮子羹,目光柔和,卻複雜。
天天做,她的手,還不傷痕累累。
這個平常的夜,一向不愛吃甜食的蕭流音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