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對,兩人的目光交匯。
他的眼神太過深沉,可是她還是捕捉到了最深處的失望,“我以為你不會變。”
她狼狽地逃開他的視線,慌亂地起身,“我要回去了。”手不小心打翻藥瓶,藥瓶跌落在她白色的裙子上,沿著裙襬滑落在地。那褐色的印記分外醒目難看。夏青卻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逃離。
手腕被牢牢地捉住,“用你心安理得方式來贏回我。”
夏青幾乎來不及細想,當手慢慢被鬆開,她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她怎麼可以為了得到自己的東西,弄虛作假,把自己變成一個陌生得讓自己都害怕的人。肖餘縱使在有錯,可愛無罪,只是肖餘選擇的方式不同,她現在難道要重蹈肖餘的覆轍。不,她不要。
走到馬路,她才知道自己多狼狽,因為白裙子上一大片汙漬的緣故,她成了路人的焦點。 她想打車,可是因為走得太急,她的手提包落在了於澤家,鑰匙也在裡面。至於手機,為了讓自己耳根清淨,她特意沒帶手機出門。
她懊惱地皺皺眉,回去是不可能了,只好硬著頭皮步行,先去找蘇雯,因為只有她有自己公寓裡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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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澤從書房出來,肖餘騰地站起來,質問道:“於澤,你是不是還想著夏青,是不是?”
於澤淡然地坐在椅子上,“只要你願意,我會跟你結婚的。”
肖餘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這個她深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在她面前永遠那麼淡漠,甚至連個表情都不肯給她。她以為她終於得到了他的心了,可是她發現他給予她的溫存,只限定在夏青出現時。她不甘心,她比夏青更愛他,這五年來,陪在他身邊的是她,五年了,她居然還是輸給了那個女人。“於澤,你對我太殘忍了,你知道兩天前的晚上我來找過你嗎?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你都沒有回來,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的,那天你去了夏青家,她生病了所以你去照顧她,對不對?你已經跟我求婚了,怎麼可以這樣傷害我,怎麼可以這樣?
於澤放下手中的筷子,“對不起,如果你願意,我們就結婚。”
“呵呵,你連騙我都懶得騙,可是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為什麼?即使這樣,我還是願意跟你結婚。”她覺得心在滴血,可是她依舊固執得不肯放手。
“坐下吃飯。”在肖餘的碗上夾了幾塊牛肉,自顧自地開始吃起來。
這一舉動卻已讓肖餘滿意,他還記得她喜歡吃牛肉,重新坐回位置開心得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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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走到蘇雯家時,她的腳已經沒有知覺了,整個人疲憊不堪。她連續摁了好幾下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她實在累得不行,沿著牆壁癱坐在走廊,等了許久依舊不見有人開門。夏青看了看腕錶,已經晚上七點四十了,按以前她應該早就下班回家了。夏青有些擔心,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事情。振作精神,敲開隔壁鄰居的門,向房主人借了電話打給蘇雯,才知道雜誌社出了大事。
向房主人道了謝,夏青攔了一輛計程車迅速趕到雜誌社。計程車司機一聽夏青身上沒錢,需要借他的電話用一用,臉立刻變得十分難看,在夏青答應給他電話費後,他才態度不友善地把手機給了夏青。
所幸辦公室的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命人下來結了車錢,夏青急衝衝地上了樓。
社長室裡,王欣正煩躁地打著電話,蘇雯則在收集資料。見夏青來了,蘇雯終於抬起頭,臉上掛滿疲憊,“夏青姐,你總算來了,我今天打了你一天電話都沒人接,雜誌社出大事了。”
從蘇雯的口中,夏青才知道有一個自稱嵩明的銷售商跟雜誌社訂了五千萬冊的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