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我這麼近,但我卻覺得他離得很遠。這樣的認知讓我有些難過,曾經我以為我們會永遠親密無間,或是親人,或是愛人,永遠都會在一起。但是我曾經的那些以為,都被現實打敗了。
“疼嗎?”他坐在椅子上,伸手摸著我的頭,聲線依舊沒有任何起伏。
“疼……”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苦著臉說。
因為我的動作,他猛地一驚,收回手冷笑:“程婧你他媽又發瘋了吧!”
他的聲音讓我猛地回過神來,我翻了個身委屈地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身後半天沒有聲音,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信不信,於是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打著哈哈:“對不起啊!我差點以為你是阿航,你們倆,身高挺像的,呵呵,聲音也挺像的,我沒想到……沒想到會是你……”
“砰!”
巨大的聲響讓我忍不住轉頭,卻只看到他氣沖沖離開的側影。
等人走了,我愣在床上半天,才起來去開燈。
鏡子裡的我臉色蒼白,頭上包紮著厚厚的紗布,身上穿著醫院病人統一的藍色條紋病人服,頭髮亂七八糟的,看起來慘不忍睹。其實我覺著我這身體還是挺耐摔的,當時踩到我身上的腳最少也得有七八隻,就這樣進醫院了我也不過是腦袋縫了兩針,身上雖然有些紅腫,但都沒什麼大礙。昏迷之前我還擔心自己這次得骨折了呢!
我靠著牆摸摸腦袋包紮的好好的地方,不碰還好,這一碰我才感覺出疼痛來了,又想起我那姓周名扒皮的頂頭上司,嘀咕著:“這應該算是工傷吧?明天不去上班的話應該不會扣我工資吧!”
恍惚間,我又出神了。
想起他摔凳子離開的場景,忍不住笑了起來,幾年不見,他的脾氣似乎變差了了……也或許,是對我失去耐心了。
我傷得其實不是很重,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前我還給我們主編去了個電話,他雖然對我沒采訪到新聞反倒自己成了新聞這件事頗有微詞,但還是大發散心給了我一週的假期,另外他還說讓陳鑫代表組織來看我。對此我非常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雖然我挺想暴打一頓陳鑫那不講義氣的傢伙的,但是我覺著他就算來了我也討不了便宜,所以就不去自找罪受了。
市中醫院離我家挺遠的,打車的話車費一兩百是少不了的,考慮到我最近錢包有點癟,我決定坐公交。雖然中途要轉兩趟車外加一趟地鐵,耗時長達兩個小時,但我忍了。
估計是我這造型有點奇怪,不管我走到了哪裡,總有人盯著我看。目光太多,讓我有點不自在,公交車一來就直接跳了上去,然後繃緊了身體坐在位子上。期間我還拿出了手機,沒開螢幕,照著看了將近一分鐘,得出結論:這造型太慫了!
公交站離地鐵站有五分鐘路程,期間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我看到櫥窗上擺著的蛋糕太過誘人,忍不住進去掃蕩一圈,買了一百多塊錢的蛋糕。
剛出蛋糕店喬航的電話就追過來了:“你現在在哪?”他這聲音一聽就心情不好,估計是什麼人惹到他了。
“長安路,”邊走著報了地名。
“什麼時候出院的?”
“你怎麼知道我進醫院了?”我一愣,脫口而出。
喬航冷笑:“現在沒人不知道你進醫院了。”
“……”我囧了,疑惑地問,“為什麼?”難道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女記者追星瘋狂,引發粉絲混亂。”
這個?怎麼這麼像新聞稿的標題?如果喬航在說的時候不那麼平淡,帶那麼點抑揚頓挫的八卦語氣就最好!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不會吧?”
“程婧,你很好!你出名的方式,非常特別!”喬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