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太守斜睨了過去,沒好氣的罵道:“老夫瞧你這廝就是貪生怕死,這才跑回府衙來吧!” 陳都尉訕訕一笑,卻也不敢辯解。 那太守轉過頭,躬身對道人行了一禮,老臉堆笑道:“純陽子道長,你瞧這案子已經涉及到了邪祟,單憑老夫手下這幫子酒囊飯袋已經力有未逮,還望道長能夠出手!” 對於這般的請求,道士欣然應允,就算太守不說,他也要去瞧瞧到底是不是邪祟為禍。 “請都尉帶路!“ 江塵放下了茶杯,施施然站起身子,對陳都尉說道。 “好嘞,道長且隨我來!” 陳都尉悄悄鬆了一口氣,有純陽子道長出手,那他還怕個屁! 向太守行禮告辭後。 道士與陳都尉快步出了府衙,領著百餘個挎著腰刀,揹著弓弩的衙役,直奔咸宜坊而去。 …………… 此時正值晌午。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咸宜坊。 街市上行人稀少,見了這般陣仗,也是趕忙抱頭躲避。 而那棺材鋪依舊還是老樣子,門扉破開,鋪子裡亂糟糟一片。 眾人齊刷刷在棺材鋪前停下,道士眼中青光閃動,皺起眉頭,打量著眼前的鋪子。 這赫然就是他前幾日購置硃砂黃紙的老張棺材鋪。 “道長,咱們進去麼?” 陳都尉小聲問道。 道士暗自翻了個白眼,頷首道:“自然要進去才能尋出線索!” 言罷,毫不遲疑的抬步走入。 見了道人進去,陳都尉也只得跟隨,到了門前,轉過頭,對身後的衙役們喝道:“先將這間鋪子圍起來,閒雜人等,不許靠近!” “是,都尉大人!” 衙役們應了一聲,迅速行動起來。 棺材鋪裡有些昏暗,幾盞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亮,屋中的不少棺材蓋子都被掀翻在地,其間還有些紙人紙馬的殘骸。 道士眼睛微眯,先在房中逡巡了一遍,而後,從袖袍中取出一張開天眼符,掐了個訣,低聲唸誦道: “天法法清,地法法靈,真形速現,速現真形!” 符籙化作青光,無風自燃! “咦?!” 江塵輕咦一聲,快步走到靠裡些的一副棺材前,低頭一瞧,這副棺材裡竟然有具腐爛極其嚴重的屍體。 同時一股子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鼻而來。 陳都尉也小心翼翼的湊到跟前,打量了幾眼,趕忙捏著鼻子,“孃的,這屍體死多久了?怎地如此之臭!” 聞聽此話,道士卻搖了搖頭,解釋道:“這人身上的衣衫並無半點兒腐敗跡象,似乎是剛剛換上了一般,而且貧道瞧這屍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淡薄的鬼氣,以此來看,這人並非死去很久……!” 陳都尉一愣,咋舌道:“難道此人剛死沒多久?!” “不錯!” 道士頷首,從屍身上收回目光,很快又在棺材鋪裡尋到了三具扭曲腐爛的死屍。 “這幾人似乎都不是鎮魔衛的那些人!”陳都尉瞧了一圈,有些疑惑地呢喃道。 道士沒搭理他,蹲下身子,想要在地上找出點可疑之處。 陳都尉搓了搓牙花子,乾脆喊了十幾個衙役進來,對鋪子來個地毯式搜尋。 那十幾人呼啦啦湧進來。 在棺材鋪內一陣的翻箱倒櫃,店內的香燭紙錢,被撒得滿地都是,最後,這些衙役又去了後院,可仍舊一無所獲。 “大人,沒啥發現!” 這鬼地方撈不到什麼油水,也沒查出啥異常的地方,衙役們只能悻悻然回來稟報。 “孃的,難道這邪祟知道了純陽子道長要來,所以就躲起來了?!”陳都尉撓了撓頭,忽然:“哎呀,咋忘了鎮魔衛還有人咧!” 他一拍額頭,這一下太過莫名其妙。 江塵目光詫異的瞧了過去! 陳都尉慌忙解釋道:“還有幾個鎮魔衛的人,堵在這棺材鋪後面的冷巷子裡,我這一緊張,竟然給忘了!” “誒?!” 對於這個莽漢子,道士無言以對,你這都尉咋當的,莫非是使了銀子捐的。 當下給其遞去個怪異的眼神兒。 那陳都尉的棗紅臉更加紅了幾分,他忙帶著手下跑去了後院巷子。 誰料。 那冷巷內寂靜異常,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別說鎮魔衛了。 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一隻。 陳都尉雙腿一顫,慌忙又帶人跑回了棺材鋪。 人還沒到,就扯著嗓子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