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拉的舌頭麻痺,講話口齒不清。
幸好過去在黑龍江荒原上,奇奇怪怪毒物可絕不少,在與哥哥練功的時候偶爾都會被毒蛇、或蠍子、或不知道是什麼怪東西給咬著,毒液跟著血性竄流全身,痛苦難當,只能強以內力抵禦,幸好最後都不礙事。
久而久之,這兄弟倆對於“毒”的反應比絕大多數人都要來得和緩太多,有些毒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或作用得很慢。現在這什麼伊賀家的熊老毒,猛歸猛,卻不至要了自己性命。只要不死,將“天醫無縫”命格換上就可以解決最要命的問題。
所以當前之計,還是迴歸到原點——一鼓作氣將這兩個忍者給解決吧!
“舌頭開始不像是自己的吧?嘻嘻,接下來你連下巴都會合不上。”
“喔?那你怎麼還不敢過來給我個痛快?真的有弱成這種樣子喔?”烏拉拉嘴巴嘲諷,心中思忖這無法掌握位置的聲音,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原理。
在險境中跟敵人瞎聊天,是烏拉拉的拿手好戲。如果敵人正好多話一點,或是自負過了頭,就進入了烏拉拉歪纏渾打的世界。
而擅長控制聲音遠近感的敵人,正好也需要“發出聲音”,即使知道烏拉拉的拖延戰術,藍衣忍者也樂意奉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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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喜歡一點一點來,也許我喜歡看原本很自信的人,慢慢被看不見的敵人所打倒,最後露出害怕的表情呢……”
那聲音每個音節都各自分拆,同時從四面八方吹來,彷彿施術者刻意展現自己的能力似地。越是顯得自信滿滿,就越能帶給敵人壓迫感。
喔?但烏拉拉可不這麼想。
剛剛自己施展大明咒的時候,雖然是針對躲在土裡的忍者攻擊,但流光四濺一定也奪走了操控聲音的忍者的部分視覺。若那忍者貿然射出毒針,一試不中,還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所以,他也一定在等待自己的視覺恢復吧?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聲音術名叫腹語。”烏拉拉自言自語,嘴角淌著口水。
細碎的掘土聲在腳下五公尺處畏畏縮縮,不知何時發難。
下一次的攻擊,就是勝負揭曉的時刻了吧。
如果沒有躲過在黑暗中陰險訕笑的第二根毒針,就什麼都完了。
“……沒錯,就是這樣。不過不是腹語術,而是藉著……藉著什麼?”烏拉拉搔搔頭,眼睛快速環視四方,想要找出什麼。
烏拉拉的雙手塗滿火炎咒,緩緩積聚決勝負的能量。
一道細音快速接近烏拉拉,但這次烏拉拉飛快躍起,讓毒針從自己的鼻息前飛過。
“沒有天天過年的!吉星!”
烏拉拉雙掌旋轉,幾點飛火啪啪啪啪從掌心往四面八方飛射,不以攻擊為目的,而是以增加視覺上的“亮點”為防禦策略。
如一陣風,烏拉拉飛快環踏四周,躲過一枚又一枚破空激飛的毒針,險象環生。
烏拉拉也用眼睛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工地四周半空中,竟然用細線吊綁著黑色的稻草娃娃,稻草娃娃的身上纏卷著白色的符咒,符咒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日語五十音(注3)。
“果然如此,你這個裝神弄鬼的鳥蛋忍者!”烏拉拉手指燎亂著火焰,劃出簡單利落的火刃,火刃颼颼破開,輕輕鬆鬆就將用細線懸吊的稻草娃娃焚燬。
但每個稻草娃娃在著火毀掉的時候,突然從體內爆出無數刺針。只見刺針從四面八方噴射而出,烏拉拉連忙在左手臂上畫寫斷金咒,迅速撥開採襲的刺針旋風。
刺針攻勢何其突兀、猶如潮水,烏拉拉無法全數撥開,即使高速在空中翻滾,身上依舊頓時扎滿細刺針,最後直摔在地上。
最後,還是沒能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