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董俷和陳到。都是行軍打仗可以,對於治理民生卻不擅長。面對這樣的局面。著實愁壞了薰俷二人。
兩個人正在這裡發愁,徐庶急匆匆的跑來了!
“叔至大哥,俷公子,出事了,出事了……”
薰俷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道:“徐兄弟,出什麼事情了?”
“那些人又鬧起來了……還聚集在一起,準備找你們地麻煩。”
薰俷二話不說,長身而起。跨上象龍馬,飛一般的向山谷跑去。而陳到也不猶豫,立刻召集了丹陽兵。其實,最近丹陽兵的軍心也不太穩,總是躲在山裡,缺吃少穿的,心裡隱隱有些不滿。如果不是考慮到將來地前程,再加上董俷的兇名和陳到地治軍嚴謹,這些丹陽兵早就造反了。想想也是,出去當反賊過的也會很痛快啊。
人馬點齊後,陳到率領丹陽兵急匆匆的跑到了山谷。
可是還沒有到谷口,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跑過去一看,只見谷口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具屍體。死狀很慘,都是被砸的面目全非,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出自董俷的手筆。
山谷中,一邊是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的百姓。
另一邊是一二百個青壯漢子。有的手裡拿著兵器,有的卻是赤手空拳。
雙方正中間有一塊很空曠的地帶。董俷凶神惡煞一般的立馬持錘,眼睛已經眯成了縫。
“是誰剛才喊著要造反?”
薰俷的語調輕柔,語速也是慢條斯理,聽上去卻覺得很冷。
“怎麼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有人喊的很起勁兒,說是要去投靠反賊,還要和我談一談嗎?”
那些青壯,鴉雀無聲。
薰俷現在的樣子很嚇人。由於多日奔波,也顧不得什麼風範。頭髮也不在束髻,披散著有點像野人。錘頭上,站著鮮血,還有白乎乎的腦漿。象龍不停的噴著響鼻,呼哧呼哧,前蹄不停的刨著地面,偶爾的還會露出雪白的牙齒,向人示威。
這一人一馬,都很兇啊!
原本以為十幾個人能阻攔一下,可沒成想片刻就死了個精光。
一個青壯站出來,大聲說:“醜鬼,剛才是我在說話。爺們兒是官軍,在軍中任都伯。召集了一些好漢,準備出山去打反賊。找你們要些糧食,又有什麼不對?”
薰俷樂了……
“當然沒什麼不對!”
腳後跟輕輕一磕馬肚子,象龍立刻一聲長嘶,閃電般衝了出去。
一聲慘叫聲響起,那青壯被董俷砸的腦漿迸裂,面目全非。與此同時,陳到帶人也衝進了山谷,把對方圍在中央。
一邊是烏合之眾,另一邊卻是訓練有素的丹陽卒。
一邊是群龍無首,另一邊卻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凶神惡煞。
優勝劣敗一眼就分了個清楚,青壯連忙嘩啦啦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我們投降!”
“沒有人要和我談條件了嗎?”
這一次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哪有這麼談條件的?根本就是在玩兒人啊。
薰俷黑臉一冷,“叔至!”
“喏!”
“把這些人拿下……我不想再看見這些人,怎麼處理,我相信你心裡很清楚。”
“末將明白!”
不知不覺中,陳到已經把自己從一個朋友的位子,放到了一個部下的位子。
從頭到尾,他沒有說過要投靠的話。可有時候,一些話是不需要說的,大家心裡明白就好。
殺死官軍的事情,只有董俷、陳到和唐週三人心裡清楚。
至於龍騎十二也是隱約覺察到了什麼,但說不清楚。其他人,並不知道這裡面的狀況。
丹陽卒壓著青壯走出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