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接到了賀齊的報告之後。周也為難了。不殺那二人。他臉面無存;可殺了那二人,只怕就要得罪那惡漢,說不定還因此惹得老朋友不開心。從秦那裡。也不止一次地聽到過薰俷地名字。這兩年來,更是不斷的有各種關於董俷的事情傳來。
周是個非常典型地帝黨,對於王芬等人,在雍丘的叛亂行為深惡痛絕。
所以,在私下他對董俷這個人,還是頗為欣賞。否則也不會提前協助薰俷募兵。
這個董家子啊,真是走到那裡,那裡就有麻煩。
周正在苦惱的時候,門外有人傳遞訊息,說是安寧亭侯董俷求見。
“讓他進來吧。!”
周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
該來的總是要來,倒要看看,那董家子怎麼說。
來到了一進庭院的時候。周卻愣住了。
只見一身高過丈,面目兇惡的彪形大漢,光著膀子,揹著一根荊條。站在大門內。
旁邊有督軍從事文聘道:“安寧亭侯,這位就是周大人。”
那彪形大漢上前幾步。躬身一禮道:“董俷特來拜見周大人,感激周大人地幫忙。只是沒想到,我那家人不懂事,竟然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實俷管教不嚴之過。今日特來請罪,還望大人能夠原諒。若大人要責罰,就請大人責罰於俷吧。”
這,一定就是董西平了!
周也沒有想到,董俷會來這麼一手負荊請罪,頓時讓他手足無措。
“安寧亭侯,這怎麼使得,這怎麼使得……”
周說著,連忙上前來攙扶。一邊讓文聘為董俷解開身上的荊條,一邊解下身上的袍子,披在了董俷的身上。
只是,周只有七尺左右的身高,那袍子掛在董俷身上,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
心裡的火氣,一下子消解了不少。
“安寧亭侯切莫如此,周某實不敢受,快快請坐。”
薰俷坐下來,道:“今日前來,一是為感激大人為俷募兵;二呢,則是為我那下人請罪。其三……俷實有些難以啟齒。我聽聞有兩位好漢因聽聞無賴子辱我,奮而殺人,被困於牢籠之中……俷願出十倍贖罪錢,為那二位好漢求一生路,還請大人能夠通融。”
周這時候,卻是一點火氣都沒有了。
他沉吟一下,“安寧亭侯,募兵之事,就不要再提了,都是為陛下效力,何需分你我?只是時間倉促,周某如今只選出了千人左右。聽聞安寧亭侯是要募兵三千?”
薰俷點頭道:“正是!”
“三千人馬本來也不甚困難。我丹陽郡盡出精兵,為世人所知。不過既然是為了皇上,那自然要萬中挑一。這段日子秦大人在錢塘剿匪,所以只能從民間招募……這樣吧,請安寧亭侯再給我一些時日,最多三十天,定湊足三千虎賁精兵,如何?”
“如此,俷感激不盡。”
“至於你那家人,周某也可以不計較,對外只說沒有抓到……呵呵,小事一樁,也沒甚難處。只是,被抓到的兩人,卻需要一番計較。安寧亭侯或許不知,那兩人所殺地,乃本地望族陳氏族人。那陳氏為徐州陳氏的分支,他們若鬧將起來……”
薰俷聞聽,不由得微微蹙眉。
“那大人以為,俷當如何是好?”
“周某聽說,安寧亭侯識得陳珪先生?”
薰俷一怔,點頭道:“曾有一面之緣。”
“陳珪先生乃是徐州陳氏的族長,若有他出面說一聲,則丹陽陳氏,也就不會再鬧騰了。只要他們不鬧騰,周某這邊也就方便行事。當然,若陳珪先生不答應幫忙,周某還有一策。安寧亭侯若能有朝廷的徵辟公文,周某也可以將那二人放掉。”
薰俷不由得沉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