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侯,按道理說,應由我繼承爵位。可我為什麼要向爹求官,爹為什麼封我為侯?秀哥,爹視你如親子,可是為你在著想。”
薰璜猛然抬頭,淚流滿面。
“叔父,文秀罪該萬死……當初袁福找我,只是讓我和皇上接觸。我沒有想到伍瓊和週會刺殺叔父,我只是想出一口氣,因為我覺得,我……真的是皇上,皇上說,弘農王不死,他就無法安心的坐穩皇位。所以命我鳩殺弘農王,還說叔父也有這想法。”
薰卓睜開了眼睛,“文秀,我只想說,你忒讓我失望!”
說著話,抬手一招,就見典韋和沙摩柯進來,“給他個痛快,不要讓他遭什麼罪!”
“叔父,饒我,饒我……文秀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薰卓卻轉過了身子,背對著董璜不在說話。典韋、沙摩柯拖著董璜往外走,只聽董璜哭喊不停,那聲音卻是悽慘到了極點。
薰俷心生不忍,想要站起來求情。
可是卻見李儒輕輕搖頭,示意董俷不要說話。
亦不是剛至這個年代,董俷很清楚,對於大族而言,背叛是誰也無法赦免的罪行。
隨著一聲慘叫,董卓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想起了他的兄長。
想起了哥哥臨死前,把董璜託付給他的情景,更想起了……董璜小時候,他抱著董璜縱馬馳騁的一幕幕景象。心中一陣絞痛,讓董卓不禁身子,捂住了胸口。
“哥哥,仲潁……對不起你!”
突然間,董俷轉過身子,抬手將八仙桌掀翻在地。
“孺子之心,忒歹毒,忒歹毒……當殺,當殺之!”
那眸子,通紅若滴血一般,淒厲地咆哮。
薰俷知道,薰卓不是在罵董璜,而是在咒罵那位新皇,劉協。
“李儒,點起人馬,我要入宮……我要告訴他,我能立他,就能再把他給廢掉!”
李儒聞聽,大驚失色。
“岳丈,不可以……”
薰俷也起身,牢牢的抱住了董卓地身體,“爹,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想當初,董卓廢劉辨,雖然詔書被丁原撕了,可是大多數人,都看見了裡面的內容。
若拋開身份的問題,董卓在這件事上,站住了大義。
可如果再廢劉協,那可就問題大了。如果真的出了這種事,必然會引起天下指責。
薰卓不是廢不的劉協,關鍵是廢了劉協,那十八路諸侯可就要出現了。
薰俷,絕不想把已經改變的歷史,重新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薰卓那麼堅強的人,也忍不住哭了……
他個頭沒有董俷的高,趴在董俷的胸膛上,大哭道:“文秀雖然該死,可我亦對不起兄長,對不起兄長啊!”
好一番安慰,董卓總算是穩定了情緒。
拍了拍董俷的肩膀,“多虧有我兒和文正在,險些就鑄成了大錯。沒事了,我沒事了……這樣也好,至少我們爺們兒一條心,咱董家一定能千秋萬代的興盛下去。”
薰俷將八仙桌扶正,攙扶著董卓坐下。
就見董卓,不停的用力呼吸,把情緒平靜。猛然睜開眼睛,神色淡漠的說:“袁隗老兒,實在該死。當初袁本初逆我,我看在他的面子上,繞過了袁紹,還讓他做了渤海太守,連他袁家的幾個子嗣,也全都有封賞。可我現在看出來了,老袁家,是養不熟的狗。”
李儒陰冷一笑,“既然養不熟,就乾脆滅了他全家。”
薰卓說:“陽世族,多有袁氏門生故吏。若我們動了老袁家,定然會有人跳出來。這些人,和咱們不是一條心,留下來也都是禍害。索性連根拔起,省的將來費心。”
李儒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