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既然如此,尚身體也不舒服,不如改天再行會盟之事?”
曹操那陰冷的目光,在袁尚的身上掃了一眼。
袁尚被曹操這麼一瞪,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本能的身子超後一縮,竟說不出話來。
殊不知,他只是出於報復心理的一句話,讓曹操的疑慮更深了!
劉備一蹙眉頭,“會盟大事。豈能說改就改?劉荊州既然不在,不如我們……”
話音未落,卻見一少年站了出來。
這少年的長相很奇怪,生的紫髯碧目,容貌甚偉。
“劉徐州此言差矣,會盟固然不可說改就改,可是劉荊州身份特殊。乃漢室宗親,怎能缺席?此次是代天征伐,我等當齊心協力。而會盟的意義,不就在於此嘛?劉荊州不至。豈不是就少了些味道?以權之見,不如我們一同拜訪劉荊州,再做打算。”
曹操認得這少年,正是孫策地兄弟,孫權。年方十八。
細目一眯,曹操沒有看孫權。而是越過了孫權,朝著孫權身後的一儒雅青年看去。
青年約二十三四,生的面如冠玉,俊朗非凡。
他朝著曹操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可笑容……卻讓曹操心裡面忍不住咯噔一下。
劉表的事情發生之後,魯肅立刻調集了兵馬。秘密駐紮入了劉表的軍營。
難道說:這周郎看出了什麼?
與此同時。在劉備身後的司馬懿,也輕聲的對劉備說著什麼。使得劉備臉色陰晴不定。至於劉瑁,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而是往後面一縮,彷彿沒他什麼事。
也難怪,此次益州只出了五千兵馬,說穿了就是意思一下。
會盟成與不成,於他沒甚關係。冒然開口,說不定就得罪了誰,裡外都不是人。
魯肅說:“諸公,非是丞相不通情理,只是眼見時辰就要到了,若錯了時辰,只怕等下次吉時就不知道是在何時。諸公總不成是想要聖上久候,坐視關中強大吧。”
周瑜一笑,“區區數月,怕關中也難成氣候,子敬此言,未免有些誇大了。”
要說較起來地話,魯肅在未曾投靠曹操之前,就和周瑜認識,而且關係非常好。
不過如今是各為其主,自然誰也不會客氣。
魯肅正色道:“公瑾此言差矣。當年董賊遁入西域,誰能想到他會在四年中佔領關中?他佔據關中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他難以長久,可誰又能預料到他在兩年裡把個關中經營的風雨不透?數月時間,足以從關中騎馬至江東幾個來回。
公瑾如今這樣百般阻撓,莫非是……”
莫非是什麼?魯肅沒有說。可這在場的人誰又聽不出這未說出地話語是什麼意思?
周瑜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哭笑不得。
什麼時候,魯肅也學會強詞奪理?若再爭辯下去,怕是勾連關中的罪名就要坐實。
曹操道:“還有誰要阻止?”
那意思是說:誰在阻攔,就是謀逆!
劉備猶豫了片刻,拱手道:“備願與丞相會盟!”
“康代表家父,於丞相會盟!”
袁尚說:“既然如此,尚無異議。”
孫權雖然不滿,可是被周瑜輕輕的拉扯了一下之後,也旋即不再開口,默默無語。
於是,一場會盟在這種極為古怪的氣氛中開始了!
當會盟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遠處一騎飛馳而來,夏侯淵一蹙眉,抬手輕輕揮了揮。
十餘名士卒衝上前去,攔住了那匹戰馬。
馬上地,是一名盤蛇衛,看上去是長途跋涉,疲憊不堪。戰馬停下,他滾鞍下馬,單膝跪地,急切的說:“夏侯將軍,荀大人命小人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