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主任,您也知道的,這外面下得大雪,我攔輛計程車都攔不到啊,哎,我是步行來的。”厲中河滿臉苦水的道,心裡卻罵著:總有一天,老子會把你小子整得很慘,讓你再得瑟!
桑家明道:“張進和毛建功、李節高讓人給打了,打得很重,張進的肩胛骨、毛建功的左右膝蓋、李節高的左右腳踝骨,都出現了骨折,正在做手術。”
說這話時,桑家明直直地看著厲中河的臉,想從他的臉上找出與此相關的面部表情來。
厲中河的臉上波瀾不驚,道:“我已經知道了,是呂青副主任告訴我的。”
說這話時,厲中河已經抱定了主意:與其讓人猜疑,不如實話實說,這樣反倒更好一些。
桑家明看著厲中河臉上波瀾不驚,壓低聲音道:“他們的襠部也被人被重踹了好幾腳,睪-丸出現了破裂,醫生剛才說,他們以後可能沒有了生育能力。”
“什麼?”厲中河這一次無法淡定了,瞳孔圓睜,目光中盡是不可思議:“究竟是什麼人下這麼重的手?”
“有人懷疑是你找人乾的!”桑家明直截了當地道。
厲中河早已料到桑家明會這麼說,他淡淡地一笑,直視著桑家明的臉,一字一句地道:“桑主任,說話可得負責任啊!”
桑家明沒有說話,臉上掛著陰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對張定和毛建功、李節高三名同志心懷忌恨,所以才找人幹出了這樣的事!”
厲中河微微一笑:“你可是扶貧辦的主任,你說出的話,就代表了組織上的意見,我再次勸你,說話小心點!”
桑家明微微一怔,他倒不是因為厲中河說話的內容,而是對厲中河這種說話的方式非常反感,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扶貧辦的主任,厲中河膽敢跟自己這麼說話,也實在是沒大沒小,沒有一點最基本的政治素養,這樣的人,留在扶貧辦幹什麼?
厲中河淡淡地看著桑家明,冷冷地道:“桑主任,你身為領導幹部,說話辦事得有根據,無根無據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說!”
“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在路上攔截了張進他們三個,他們把張進打了之後,親口說出是受了你的指使!”桑家明道。
厲中河笑了:“我會那麼傻麼?我找人打了他們三個,還要告訴他們是我打的,我他馬腦子有毛病啊!”
桑家明一愣,他也覺得張進他們幾個一口咬定厲中河就是肇事者缺乏足夠的依據,此刻聽厲中河說出來,他更感覺疑點甚多!
這時,呂青來了。
呂青徑直走向了桑家明:“我剛才問過醫院了,他們說張進三個全都是粉碎性骨折!他們受傷的部位是被人用石頭重擊導致的。”
桑家明滿臉的鬱悶,不時地把目光轉向厲中河,嘴唇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厲中河此刻卻在不住地轉動著腦子,他在分析著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幹出這樣的事來呢?
當厲中河轉頭掃向站在一邊的王國華的時候,王國華像是受了驚的兔子,趕緊扭過了頭,避開了厲中河的目光,顯然,她不想參乎到這件事裡,她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厲中河淡淡地道:“報案了麼?”
桑家明道:“早已報了案。”
就在這個時候,十多個男人女人一齊湧上前來,把他們這幾個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你們扶貧辦的領導是怎麼工作的,我們的人被打成了這副樣子,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指著桑家明的鼻子破口大罵:“還他馬主任呢,你就是一頭豬,保護不了自己的下屬……”
另一名中年矮胖女人道:“我家兒子在你們扶貧辦幹了好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連我兒子的生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