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沒有和洪濤一樣釣鯽魚,他用的是鯉魚餌,專門釣鯉魚。其實他應該是第一名的,只不過由於技術有些粗糙,不光跑了好幾尾魚,還把子線弄斷了2次,要不他的成績肯定要超過洪濤不少。
不過就算是這樣,王健也滿足了,哪怕是第二場抽到了一個不好的釣位,也沒有愁眉苦臉,而是笑呵呵的搬著釣魚去新釣位去了,因為他知道,洪濤的這種魚餌對於釣位的要求並不高,不管你在這個水域的那個位置上垂釣,附近的魚兒很快就會被吸引過來,好釣位和不好的釣位之間的差距也就是開始的1、2條而已。
看到王健的成績這麼好,洪濤在第二場也換戰術了,不再釣鯽魚了,而是換成鯉魚杆子開始釣鯉魚,這讓很多釣手都心中暗罵,因為他們看到了洪濤第一場的成績之後,都偷偷把杆子換成了鯽魚的,也打算學洪濤一樣用數量取勝,可是洪濤這個始作俑者卻偷摸跑了,這讓這些換了杆子的釣手心中一涼啊,上當了!
相比起王健來,洪濤的基本功還是有的,尤其是他前世經常去野釣,對於個體稍大的魚控制能力更強,而且他的釣組比王健的還要大一號,因為他知道鯉魚的嘴非常大,只要餌料對路,不會讓魚兒產生警惕,就無所謂什麼釣組的靈敏度和偽裝度,結識是第一位的,這樣就可以暴力回魚,加快釣魚的頻率。洪濤的原則就是:只要杆子不斷,魚線就不許斷,上魚之後全然不顧什麼溜魚的節奏,直接向後緊繃杆子,寸步不讓,趁著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給拉到岸邊了,然後大號的抄子早等在水裡了。
面對洪濤這種有些不講理的釣魚方式,他旁邊的兩位釣友有鬱悶了,自己這裡本來就不怎麼上魚,旁邊這位還一條接一條的上,那些大個體的鯉魚在水面上噼裡啪啦的這麼一折騰,自己這裡就更不容易上魚了,得,咱也不釣了,看你表演吧。
要說釣鯽魚是個機械動作的話,釣鯉魚就純是拼力量了,你要是上魚頻率低一些還好辦,可以在中間的空閒時段休息一下。可是洪濤這裡沒時間休息了,鉤子是扔下去就有魚吃,窩子裡的魚都擠成團了,很多時候都沒法看漂了,因為魚鉤還沒落到水底下,魚就在中間把魚鉤帶著魚餌一起給截殺了,然後帶著魚線就跑。
為了應付魚的截殺,洪濤不得不一次有一次的把水線調整得淺一些,結果原本是鉤子到底釣鯉魚變成了和釣鯽魚一樣的釣浮。
“五哥,您怎麼歇了?不釣啦?”一位裁判走到洪濤右邊的那位老釣手身邊問。
“還釣什麼啊,您看人家都把鯉魚釣成浮了,我這挨著他還怎麼玩啊,魚都不下底啊。”老釣手無奈的撓著腦袋。
“這是什麼魚食啊?我去看看去,別是犯規用蟲兒了吧。”裁判也看到洪濤釣位上的情景了,他的魚鉤剛扔進去,水下就能看到一群黑影在遊動,然後一條魚就被拉過來了,根本就不溜魚,看著洪濤這麼糟蹋手中的那根禧馬諾魚竿,裁判心疼得直咧嘴。
“這位釣手,我是裁判員,能把你的餌料給我看看嗎?”
“看吧,不過別拿走啊。”洪濤也沒料到鯉魚搶食瘋起來比鯽魚還大膽,目前他的窩子裡已經開鍋了,一大圈鯉魚明目張膽的遊在水面上等待魚餌落下來然後搶食,根本不管岸上還有這麼多人,實在搶不到餌的魚急得都蹦出水面了,這根本就不是釣魚了,成了養魚塘裡到了餵食的點兒在撒放餌料了。
洪濤也知道自己這裡有點太扎眼了,但是他也控制不了水中的魚,他沒有帶其他的餌料,就算想換一種誘惑力不大的餌料都沒可能了,只能一條接一條的往上拉。對於裁判再次來檢查他的餌料,他也很理解。
“邪了門了。”裁判員拿著洪濤的餌料又是聞又是嘗,也沒檢查出來洪濤的餌料犯規,只能嘟囔著把餌料放回洪濤的餌料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