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多的。光是各種鯰魚就不下500種,幾乎佔了這本圖譜的三分之一還多,另外很多魚類他在國內也見過,不過不是在自然水域,而是在觀賞魚市場。
之前安納亞說的那種key水猴子,其實在中國很常見,它就是大名鼎鼎的龍魚,不過在這裡它們是野生的,到了中國就成了富貴魚,被人養在魚缸裡。
之所以叫它為水猴子,主要是因為它們往往會躲在靠近水面的樹枝下,等待小蟲、小鳥什麼的爬上樹枝,然後就從水裡突然跳起來,張開大嘴就把獵物吞下去。圖譜上介紹這種魚最高可以跳離水面3米左右,說它是猴子還真挺貼切的。
其實它的葡萄牙語名字聽起來更高階大氣上檔次一些,叫做阿魯瓦尼亞,聽著有點像是女人的名字吧?
另外那個叫卡帕拉利和達幕大的魚,洪濤就更熟悉了,那玩意他曾經養過,在國內都叫做清道夫,就是黑不溜秋、長了一身硬盔甲,然後用嘴吸在魚缸壁上專吃髒東西的那種魚,不過在這裡它們長得都比較大,能有小手臂長。
有了事情幹,洪濤也就不困了,而且時間過得飛快,當他把書全部粗略的翻看完時,安納亞的木船已經不知道開到了什麼地方,反正除了河水之外就是樹林,茂密得連河岸都很難見到。周圍更是看不到其他人或者船的蹤跡,除了天上飛的、樹上落的各種飛禽之外,到處都是綠色,都有點審美疲勞了。
“安納亞,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洪濤一邊揉著看書看得有點發疼的脖子,一邊看了看手錶,都已經下午5點半了,自己這一看就是4個多小時啊,居然連頭都沒抬,煙都忘了抽了。
“就在前面,很快就能看到了,你把整本書都看完了?上帝啊,我看了兩年只看了不到半本!”安納亞隨手向前指了指,也不知道他到底指的是什麼地方,反正這裡走出去十公里,基本都是一個模樣。
這次安納亞都真沒說謊,一根菸還沒抽完,船的右舷方向景色突然一變,一座很大的鐵皮頂木房子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漂浮在那裡。為啥說漂浮呢?因為它直接建在一塊用浮筒搭建的木板上,然後用柱狀和鋼絲繩固定在河底,標準的水上旅館。
船還沒靠岸,從這座叫做大河的水上建築裡就跑出2男一女來,接纜繩的接纜繩,上船搬東西的搬東西。據安納亞介紹,這些人就是這座水上旅館裡的全部員工,清一色都是當地印第安人後裔,兩個小夥子算是服務員,那個胖乎乎的女人是廚娘,而他自己就是經理了。
雖然是印第安人,又在這種荒僻的地方,但是他們都能說英文,這還得託葡萄牙傳教士的福,他們從小就在部落中開辦的傳教士學校中上學,除了葡萄牙語之外,多少都能說點英語或者法語。
安納亞下船之後,先帶著洪濤三人去了他們的房間。這座水上旅館一共只有4大3小6個房間和一個大廳,其中員工們住了其中的1大2小,只剩下3個雙人間和1個單間,胖子布和鱘魚比較熟悉,就住其中一個雙人間,洪濤利用領隊和大師的權利,霸佔了那個小單間。
大河旅館的條件真說不上好,房間裡面也很簡陋,除了一張大床之外,就是一把椅子和一張連油漆都沒刷的小木桌,還有一個小小的浴室。不過洪濤倒是挺滿意的,至少比他想像的要乾淨、舒適,對於一個經常去野外駐釣的人來說,只要有個屋子住,就比住在帳篷裡舒服,何況還有人給做飯、洗衣,要求不能太高。
房間雖然簡陋,但是風景比在船上還好,推開窗戶就是河面和左側鬱鬱蔥蔥的雨林,遠處的書尖上還有幾隻猴子再向這邊眺望,估計它們也在琢磨,自己的領地裡怎麼又多來了幾個兩條腿走路的傢伙?用不用過去給他們講講規矩?
奔波了大半天,洪濤先收拾好行李,然後再浴室裡衝了個河水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