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下令生擒她,不會對她下死手,可他招招刺來的長劍沒要了她的命,也足以讓她重傷倒地,束手就擒。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白青亭在心裡將古代的武功高手給暗罵個千百遍!
她再滾下去,身份就要暴露了。
有好幾次鍾淡要刺掉她的氈帽,都讓她險險避過。
可她毫無辦法,空手道與柔道在這些高手面前雖不能說是形同無物,但也討不了好。
何況鍾淡與那夜蒙面殺手一樣使的是長劍。她想近他身將繡花針刺入他的死穴幾乎找不到破碇。
鍾淡身手雖不比之前的蒙面殺手還要厲害,但當時她還未被圍攻得這般厲害,不過幾名殺手晃在街面上,她手腳尚有靈活移竄的空間。
在足夠有利於她的跳竄空間之下,她趁其不備將殺手一一解決。
而現在卻是有三十名之多的捕快將她圍個死死的,她的活動範圍只有半徑一米多的圓圈那般大小。
她想利用出奇不意的招術制住圓圈內的鐘淡,顯然不是一般的難度。
再者,殺手的招術都是主攻的殺招,他們主在完成任務並不著緊已身性命,並無多大的防備。她方有機可趁。
鍾淡卻是不一樣。他是堂堂的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
他所學的武功有攻有守,各佔一半。
她的身手可避過他的攻,卻難以突破他的守!
可惜前世她學的不是古武。
白青亭在左閃右避中心緒萬變,身手敏捷未曾停過片刻。
一個直拳。她的拳頭招呼在另一個不知死活的捕快鼻子上。
捕快被揍得直接向後倒地。鼻子早被打歪掉。鼻孔迅速竄出兩條熱呼呼的鮮血。
眾捕快見狀,已不敢再輕易上前助陣。
車伕闖不過來,已漸漸反被壓制。眼見便要被捕頭為首的眾捕快拿下。
而這一拿下,下場只怕唯有死!
白青亭心急如焚,自身卻是自顧不瑕,哪有閒手去助渾身浴血的車伕一把。
她身形已十分狼狽,身上多處破口刀,皆是被鍾淡手中劍所傷。
她避過劍鋒十之七八,餘下兩三成的劍招足以讓她一身白衣血跡斑斑。
幸在雖看起來嚇人,實則傷口很淺,並未致命。
鍾淡是鐵了心要活捉於她!
也虧得他如此心思,否則她只怕早成了劍下亡魂。
而捕頭那一邊,雖鍾淡下了死令,但他們卻未曾直取車伕性命,意在生擒,必是想在從車伕口中探取更多的隱秘之事。
車伕嚴然傷情要比她重得多,多處刀傷較之她要深得多,流血量與她三倍不止,以致誰瞧上他一眼都如同看到一個血人。
他臉色泛白,體力早已不支,失血過多而導致他視力開始模糊,揮刀的準頭與凌厲大不如開始,此刻的他全憑一股要護著白青亭的意志支撐著。
白青亭往車伕那邊瞧上一眼,心中暗叫不好,只怕車伕快要氣絕!
也就在這一眼的閃眼,她的氈帽被鍾淡劍尖一個飛挑,氈帽斜斜飛將出去,白紗即刻飛離,她的容貌暴露於眾人之下。
鍾淡眯眼望去,眨眼間大失所望。
白青亭氈帽之下的面容竟然還遮著一條白色布巾,只餘兩隻明亮秀美的眼眸!
再看她裙裾下襬處明顯被撕過的痕跡,鍾淡不禁惱怒萬分,真是狡猾的女子!
眾捕快見此也在瞬間一臉灰敗,他們拼了這麼久,竟還未能目睹此女子的真面目。
白青亭勾唇淺笑,早在出馬車之前,她便撕了裙襬做了條簡易的蒙面巾,且先行蒙上,防的便是有如此刻的萬一。
“姑娘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