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莫延,她便回了宅子。
她得規規矩矩地從白府從宮門回到皇宮,可不能突然在皇宮裡出現。
君府裡,君子恆待在自個慶院裡,小三隨侍在旁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便是龍琮口中的小一,他頗為嚴肅地靜立一旁。
與小三的笑嘻嘻好八卦不同,他向來不苟言笑。
諾大的正堂裡,君子恆安坐圈椅中,仍舊一副淡然的模樣。
小一一言不發,小三就像是唱獨角色戲一般說個不停。
“……也不知剛才那響動是何故?”小三猜道,“不會是遭賊了吧?”
夜深人靜的,隔避白府傳來像砍東西的響動實在是清晰得很。
拿著本《中草藥詳錄》專心看著的君子恆終於抬眼看了小一一下。
小一立刻有了行動,一下子不見了人影。
小三張了張口,對此迅速的變化驚訝得不得了。
公子真對白代詔上心了呀!
這可是好事啊!
明兒他就告訴老爺去!
“什麼也別亂想,倘若老爺上一刻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一星半點,下一刻我便讓小一把你的嘴縫上。”小三的眼睛就那麼轉幾下,君子恆就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他父親也真是的,當真以為他身邊的人就那麼好收買?
小三雖有時愛說話了點,可當真臨事,小三可從未多說半個字。
君子恆放下手中書,朝小三伸出手。
小三立刻癟著嘴遞上茶盅。
他輕呷一口,想著白青亭到底是在做什麼,竟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她就不怕再引來鍾淡的巡捕衙役?
真不知該說她是膽大還是妄為?
不過十息間,小一便回來了。
君子恆問:“如何?”
“回公子,白代詔將大木箱劈開了,方才的響聲應就是在劈木箱上的木板。屬下去看了看,大木箱空著仍擱在馬車裡,看不出來之前裝了什麼,白代詔處理得很是乾淨。”小一詳細回道。
君子恆勾起唇,又問:“她在做什麼?”
“故園的寢室滅燈了,裡頭無半點動靜。”小一說到這看了君子恆一眼,補道:“屬下不便進入查探,想必白代詔已然上榻歇息。”
這麼多年來,公子還是初次對一個姑娘這麼上心,他可不敢擅闖閨房冒犯。
君子恆挾長的眼瞥了小一一眼,便不再說話,也放下只喝了一口的茶盅,重新拿起醫書。
小三對小一擠眉弄眼,小一隻睨了他一眼,絲毫未有開口的意思。
小三氣餒了,憤憤地走近小一提腳想重重地踩小一一腳。
當然結果不用猜也知道,小三的計劃沒有成功,反而因過重的腳力引得重心不穩,差些自個摔了一跤。
小一連扶都不想扶,直接向後退了兩步,繼續當活人陳設,心裡卻不禁活絡了起來。
其實他也想知道下午的時候,為何公子會突然要他前往白府暗守在外頭,言明若白代詔有外出便要他跟著護著。
更想知道,為何公子在得知鍾統領的巡捕步軍滿街巡查,大有可能會攔下白代詔馬車之後,公子更是騎了快馬親自到五皇子府請出五皇子,大費周章便是為了以防萬一。
而事實也證明了公子的顧慮是正確的,五皇子果真及時給白代詔解了圍,連藉口說詞都是公子給五皇子事先備好的。
做了這些,公子卻沒讓白代詔知曉,只是讓她記了五皇子的恩。
若說公子對白代詔有意,怎麼又不太像?
若說無意,卻又不盡然。
就在小三瞪著小一,而小一卻在胡思亂想之際,君子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