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媽媽連恭恭敬敬應道:“老爺折煞老奴了,老奴即被夫人拔去三姑娘的院子裡侍候,定當竭盡全力,老爺與夫人放心吧!”
馬媽媽既送回了白橙玉,她也不再是白大夫人身邊的人。自然得回映亭樓向白青亭覆命。不得久留於香玉樓。
她剛踏出香玉樓院門,迎面便走來了白青亭與小二。
馬媽媽上前行禮:“姑娘!”
白青亭道:“八姑娘可還好?”
馬媽媽想了想道:“八姑娘尚好。”
白青亭揮手讓馬媽媽先回映亭樓,管好院裡的一干丫寰,莫再出什麼意外來。
馬媽媽領命。
白青亭進了白橙玉的寢居。外室坐著白世均與白大夫人。兩人正談著什麼。見她入內,齊齊站起身來。
白青亭向二人行禮:“父親,母親。玉兒沒事吧?”
白世均道:“沒事,就是小孩子心性,好玩愛鬧,被我訓了幾句,這會你大姐、七妹與宗兒正在內室陪著她。”
白青亭輕嗯了聲,看向白大夫人。
白大夫人慾言又止,又瞧了瞧白世均,顯然有話要與白青亭單獨說說。
白世均身在官場,這點眼色勁還是有的:
“玉兒既然無事,我便先回院去了,還有一些公務尚要再思慮一番……對了,亭兒,子恆可回去了?”
白青亭點頭:“嗯,回去了,明日他便要起程回京都了。”
白世均嘆道:“好,走了也好,省得看我們白府這一堆烏煙瘴氣!”
臨走時,他意味深長看白大夫人的那一眼,不僅令白大夫人有些心驚,更讓白青亭明白,他並非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是有些事情,他覺得不說破要比說破好。
白世均走了,外室只餘下白大夫人與白青亭母女二人。
白大夫人讓白青亭在她旁邊坐下,她有些愧意地看著白青亭:
“亭兒……有件事……”
見她難以啟齒,白青亭索性替她往下道:
“母親要說的事是關於玉兒的吧,母親放心,我不會真怪玉兒的,即便今日沒有玉兒,也會有旁的女子生此心思,該來總會來,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母親無需為此傷懷。”
她不僅道出了白大夫人心中愧意,更作出了保證安白大夫人的心。
白大夫人除了感激之餘,愧疚的心更重了:
“亭兒,都是玉兒不懂事!更是母親對不住你啊!”
白青亭安撫道:“母親不必如此,玉兒那邊我自會勸她消了這門心思,我們白家再不濟,也斷沒有嫡女去做妾的道理,何況青雲早已與我說明白,他是不會納妾的,玉兒這心思註定了只有心傷的結果。”
白大夫人聽到君子恆已對此事表了態,一下子驚得站起了身:
“你說、你說子恆他知道了?”
白青亭道:“母親怕是還不知道在玉兒不見之後,在我映亭樓裡發生的一些事情吧?”
白大夫人驚問:“怎麼了?你院裡又發生何事了?”
白青亭遂將白紫衫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白大夫人,白大夫人驚得半晌沒回過神來。
待她回神來,已是滿面的惱怒:
“好大膽的白紫衫!為了達到目的,竟是這般不折手段,連玉兒都給她拖下水去!”
又頗為恨鐵不成鋼地道:“玉兒真是糊塗!怎麼能讓那小狐媚子利用了去!”
白青亭聽著白大夫人罵著白紫衫,卻百般維護白橙玉的話,終歸是親生的女兒,與侄女兒大不相同。
何況白世通一房還是庶出,歷來嫡庶分明,更是奠定了嫡房難免會看輕庶房的慣例。
白大夫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