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走了有多久了?”
少年被白青亭一聲小哥喚得樂滋滋的,即刻便爽快地回道:
“回夫人的話,這都有小半個時辰了!”
小半個時辰……那就是早進了王家祖宅了,她想追都追不到。
讓小二給少年一塊碎銀子之後,白青亭三人無歸而返。
她並未坐馬車。慢慢在觀音街走著。
走到快出觀音街時。白青亭問小二:
“與王超有密切往來的王家人可有查到誰?”
小二想了想道:“倒無特別密切的,王超似乎避忌著什麼,就算是與他同心保持中立的王家人,他也甚少與他們來往……不過。若相較起來。倒有一個人是較之其他人要密切些的。”
這個人就是王樂。王超嫡系庶出的五弟。
王樂就住於離觀音街不遠的東和裡十一衚衕裡,那裡住著的人大都是貧民。
房舍簡陋單一,白日安靜得很。成年男子都出去找活幹,家裡只留下妻子兒女在家待著,甚少出門。
白青亭自入衚衕到找到王樂的家時,一條長長又頗窄的衚衕不見半個人影,連孩童出來玩耍都沒有。
小七奇怪道:“這衚衕怎麼這樣死氣沉沉?要不是小二早查過了王樂就住在這裡,我還以為這裡根本就沒有人住呢!”
白青亭也有同感。
敲開了王樂的家門,來開門的人是一名婦人,滿面的褶子,疑惑地瞧著已取下氈帽的白青亭三人:
“你們是?”
婦人眼中帶著防備,不禁令白青亭笑得更加溫柔了些:
“夫人可是王五老爺的妻子王五夫人?”
婦人驚了,忙擺手道:
“不敢不敢!粗鄙之人可擔不起什麼夫人不夫人的,請問您是哪個府的夫人?”
白青亭看了看自婦人擋著的身形中縫隙裡的家中情況,是個小院子,看不到什麼,只覺空曠寂寥得很,收回目光後微笑道:
“我姓白,夫家姓君。”
即便報出姓來,婦人也並不曉得白青亭是何人,只感覺應是來找她家夫君的,不禁言道:
“本來應當請君夫人入門一坐,可我家夫君這兩日剛剛退了高熱,這會還很是虛弱,也不便見客……”
這是趕人的節奏了。
白青亭還未說什麼,小七卻是急了:
“無事無事!我家少夫人也不是非得找王五老爺不可,找夫人您也是可以的!”
小七說得對,婦人明顯是推托之詞,其中必有蹊蹺。
只要進了這門,她就不怕王樂不出來。
白青亭遂附和小七的話道:“是,我家丫寰雖沒有什麼禮數,可話也說到點子上了,不知我可否入門與夫人談一談?”
婦人未嫁前只是平常的小家碧玉,嫁與王樂後也是半天福也未享過,反而跟著吃了不少苦,未有見過什麼世面。
白青亭與小七一人幾句便把婦人給難住了,她正躊躇不定,王樂的聲音便自門內廳堂裡傳來:
“請夫人入內一敘吧!”
王樂是個很爽朗的男人,長得眉清目朗,書生氣十足,只是有點病怏怏的,似乎真的是大病初癒的模樣。
白青亭三人進了王樂家廳堂裡坐下後,互相客氣了幾句,王樂便開門便山地道:“君夫人此番前來所謂何事,不妨直言。”
白青亭也不客氣:“王五老爺直爽,那我也不扭扭捏捏!”
王樂道:“勿稱老爺,我這副模樣哪裡像一個老爺?夫人有話但說無妨!”
白青亭淺淺笑開:“王五老爺過謙了,王尚書剛回了軍平縣,不知王五老爺可知?”
王樂似乎並不訝異白青亭會提到王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