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資訊,那就是他儘讓醫書上的內容吸住了心神,根本無法旁顧。
小三心道,莫非他是巧合?
外室的小二心道,少夫人太客氣了,也沒在這個江小末臉上劃兩刀。
小七則心道,少夫人罵人不帶髒的技術有些退步了,這回居然露出個“狗”字來!
也是白青亭一身惡霸之氣帶壞了小二與小七,以前她們哪裡會有這麼多拐彎的花腸子來?
不是一鞭便是一刀,哪裡有心思論起輕重及表面文章的技術問題。
白青亭不知道她一番話帶起了小字輩們各自不同的反應,她只看著似是被她嚇著的江小末繼續道:
“至於原諒麼……”
她拉了個老長,末了來了句:
“那就得公子的了。”
吱呀一聲,內室的門開了。
小三走出來即刻代表君子恆表明態度:“少夫人。公子說了,內宅之事向來由少夫人拿主意,公子不摻和,只支援!”
再一個行禮,小三告退回內室侍候君子恆去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江小末意識到內室的門開了,她可以看一眼內室情況時,門被再次小三關得嚴嚴實實。
江小末想哭。
而她也真的哭了,且越哭越大聲,傷心得像是在哭她父親的墳似的。
白青亭聽著江小末哭老半晌的聲音也聽煩了。手一揮道:
“小七。把她的賣身契去取來還給她,然後趕出去,以後是生是死的也跟我們沒什麼關係,端的自看她自已的造化了。”
小七很快取來了江小末的賣身契。將之丟給江小末之後。便拉著江小末往院外走。
豈料江小末根本不想走。雙手緊緊抓住門邊,死活不肯出院子去,嘴裡還哭喊道:
“少夫人!您怎麼罰奴婢都可以啊!可您不能趕奴婢出去啊!您已經買了奴婢。奴婢便是您的人了!奴婢只認您一個主子,奴婢不想走啊!”
小七一拍江小末死死扒在門邊的十指:“嘿!你也賴上了是不是?”
小二更乾脆,取出權當腰帶的軟鞭上前便是一鞭子。
啪的一聲,江小末慘叫著鬆開手,十手皆已破皮見血。
終歸小七起先對這個江小末的印象還不錯,見狀也有些不忍心地微轉過頭去。
可江小末卻還不死心,真正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的主:
“奴婢不走!便是你們打死了奴婢,奴婢也不走!奴婢要留在少夫人身邊侍候,奴婢知道錯了,少夫人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吧!”
白青亭緩緩起身,走到門邊阻止了小二想再一鞭揮過去的動作,她看著哭攤在院子地上的江小末:
“你知道我從前是在哪裡待的麼?”
江小末愕然。
她哪裡會知道?
她更不明白白青亭為何突然與她說起這個?
白青亭又道:“想你也回答不出來,那麼便由我來親口告訴你——我是自宮裡來的,在宮中做到最高的官時,還是御前侍候的正三品代詔女官,正正經經的女官之首!”
她笑得和藹又親切:“知道了麼?”
江小末還在消化著白青亭剛剛說給她聽的資訊,怔怔愣愣的,不知點頭也不知搖頭,只一個勁地盯著白青亭看。
白青亭見江小末如此,又覺得自已是不是有點過了?
畢竟江小末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村丫頭。
哪裡懂得人心真正的複雜,哪裡懂得她自已那一點點小心思與小伎倆,其實放在白青亭眼裡,也不過是個愛表演的小丑罷了。
白青亭緩了緩語氣,真誠得像鄰家的大姐姐:
“什麼樣的心思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