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的傷……”
白青亭擺手道:“無礙!”
可當她與小二擺好了架勢,準備與土匪們正面大開殺戒之時,突發狀況發生了。
自被土匪撞開的宅子大門竄兩進約莫二十幾個人,分成兩隊左右包圍了土匪們及王止帶來的人。
小二看了眼白青亭,卻發現白青亭正很不爽地蹙著眉頭,她慢慢地移開目光。
白青亭直盯著突然闖進來救駕的二十幾個人,最後眸光落在為首的那個人身上,也就是她親親夫君的身上。
只是盯著看,她沒打算先開口。
君子恆一進宅子大門便快步向來白青亭走去,靠近了話也沒說,目光只一直勁地在她身上下巡視。
目光中含著焦急,更含著疼惜。
白青亭一動不動地任君子恆打量。
土匪頭子大斥一聲,下令土匪們動手,王止帶來的人也亮出了刀劍。
一進間,君子恆帶來的琉璃塔的人與土匪們、王止帶來的打手殺成一團,開始了不是你生便是我死的混戰。
小二與小七護在白青亭、君子恆周圍,小三、小四及小一也加入混戰中。
她耳邊盡是土匪們突然被君子恆的人反撲的慘叫聲、求饒聲、刀劍相擊聲,還有王止叫囂著他是誰誰誰的公子的廢話。
腦子裡轟轟然地響著。
這些聲音在君子恆專注而深情的注視下,漸漸遠去。
他那樣的眼眸、那樣的感情,她想無法承受。
她也無法再欺騙自已,更不想再欺騙他。
倘若他不能接受全新的她,那麼她與他的結局大概只有一個。
實力懸殊的殺戰,誰勝誰敗毫無懸念。
君子恆這邊的人贏了,土匪頭子與王止輸得一敗塗地。
王止被抓了起來關禁,其他王止帶來的人有一半被刀快的小七殺了,有一半被後到的小一、小三、小四他們殺了,至於土匪頭子及餘下土匪們更是個個喪命於君子恆絕不留活口的死令之下。
白青亭看著滿地的屍體,卻沒有一具是她親手劃開的喉嚨或肚皮,她有點掃興。
一掃興,她但禁不住想找楂:
“你這樣真的好麼?半個活口都不留?”
君子恆卻道:“留了。”
正想問留了誰了,白青亭便想起來他還真的留了王止一命,一口氣憋著一下子便散了:
“你收拾吧,我回院歇息了。”
君子恆對已候到他身後的小三道:“將前後院的屍體都收拾乾淨了。”
小三道:“是!公子!”
這應得叫一個高興。
只要自家公子與自家少夫人好好的,別說清理下屍體了,就是讓他去扛屍也行啊!
小三轉身對琉璃塔的人說道:“公子說的,都聽見了?”
二十幾名琉璃塔的人齊聲道:“聽見了!”
小三道:“那就趕緊的!”
小一早已跟上君子恆追上白青亭的身影,前院院子裡只餘下小三、小四及那二十幾個人。
專業訓練的與一群烏合之眾那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本來以為王止帶來的人會歷害些,沒想到也只是王府養在府中的癟腳護院之類的打手。
雖說全殺了有點殘暴,但不全殺了,要是傳出有關汙自家少夫人不好的風言風語來,那便更不好了。
故而小三與小四都覺得自家公子下的令下得太對了!
斬草就是除根。
當然,王止是最後的根。
兩人想著,也不知自家公子暫且留著王止一命到底有什麼用?
小七回到白青亭身邊,腳步一直輕快地半蹦跳著,顯得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