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亭問:“你這般害宮櫚,你就不怕宮尚書事後找你晦氣?如此,你豈不是會失了多年來唯一的仰仗?”
宮茗兒嗤之以鼻:“鬼屁的仰仗!如若他不阻我,將我送至這小小中元縣來,我指不定早已與君子恆雙宿雙飛了!再說宮櫚,哼!是他自已蠢,與我何干?何況他不是沒事麼,如今已然平安回京都去,我那好伯父還有什麼可怨的?”
白青亭再問:“那宮高暢呢?如今他連死都落了個不為人知,草草讓你們宮家葬於縣郊之外。”
提及宮高暢,宮茗兒沉默了下來。
這倒令白青亭驚奇,莫非宮高暢反而令宮茗兒心懷愧疚?
宮茗兒確實對宮高暢心懷愧意:“我沒未想過,三哥會死……還是死得這般悽慘,連死了都不得好好安葬……”
她抬眼直盯白青亭:“本來……”
白青亭接過話來:“本來他可以成功地汙我清白,君子恆惱極解了與我的御賜姻緣,而我則不得不下嫁宮高暢。宮家庶三房素來不得宮家看重,倘若宮高暢真與我成了夫妻,想來以我在京都僅餘下的人脈,總能為他的前程謀劃上一二,他庶三房指不定便可自此改頭換面,一衝上天,是不是?”
宮茗兒早知白青亭的聰慧,白青亭能猜出宮高暢冒險與她合謀謀害白青亭清白的原緣,她並不奇怪。
也是她小瞧了在深宮混了九年,還混得風聲水起的白青亭,否則她不至於輸得這麼慘!
宮茗兒道:“你既然已知道,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三哥的家人終歸無辜,還請你……”
白青亭點頭道:“放心,當日我令小二挑斷他手腳筋之時便說過,只要他不將那會汙我清譽的事亂傳出去,我便不會與他的家人為難。”
宮茗兒急道:“那些傳言並非他所傳!他那時連生的**都沒有,後來宮櫚來了,又被宮櫚軟禁起來……”
白青亭笑道:“我知道!那些傳言其實是你與宮櫚傳出去的,宮高暢已是半個死人,他不過是讓你們利用了。放心,我不會傷及他的家人,但你麼……”
宮茗兒警戒道:“你想怎麼樣?”
白青亭搖首道:“不怎麼樣,不過是想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罷了。”
宮茗兒血色盡失,她太明白白青亭話中所指之意,她慌忙爬起身:
“你不要亂來!君子恆如若曉得你是這樣一個毒婦,看他還娶不娶你!”
白青亭也起了身:“他娶不娶我,便不勞宮二姑娘費心了。”
她向小二使了個眼色。
小二即刻抓住意圖又想逃出廂房的宮茗兒,並在她再次大喊大叫之前,一掌將她劈暈過去。
白青亭問小七:“賈從藕的嫡長子賈貴可到了?”
小七回道:“到了,早就在隔壁壽字廂房內,服了迷藥睡得正香呢!”
白青亭道:“去將他移過來,與我們的宮二姑娘一同搬到廂房內室的軟榻上去,對了,別忘了給二人松下衣解下帶什麼的。”
小七雙眸閃亮:“是,姑娘!”(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三章論妻妾(4)
賈從藕嫡長子賈貴,中元縣有名的花花公子,最是喜歡流連青樓的敗家子!
與宮茗兒這樣心藏歹意,又不甘嫁入一般官宦之家或寒門的貪心女正好配成雙,堪稱天設地造的一對!
一切辦妥當之後,白青亭與小二、小七三人慢悠悠地出了食色生香酒樓,走到酒樓對面的客自來茶館。
她們直上二樓臨街的茶座小間裡,裡面坐著君子恆及小三。
小七給喜鵲、歡鴿下的迷藥份量是計好時辰的,就在她們醒來之際,宮家裡與宮茗兒素來不對盤的宮三姑娘及宮四姑娘便會到食色生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