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急得不行。
原來那東西是一個憑據,後面還關係著李承運他姥爺留下來的一批古董。於是李承運就在狗頭軍師溫浩的幫助下開始尋找這塊翡翠龍佩——這麼些年下來,他的渣爹不知道換了多少女人,早把重巖他娘忘到爪哇國去了。當然,這些事情都是上輩子他被接回李家之後才慢慢打聽出來的。他記得他那兩個所謂的哥哥就經常拿這事兒刺激他,免得他飄飄然起來,真以為自己對李家有多重要。
“不知道。”重巖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不是豁達,他只是厭煩了跟李家有所關聯。當這一切再次展現在他面前,那種任人宰割的憤怒與屈辱仍然劇烈地激盪在他的心頭,讓他有種衝動,想再一次把這些人踩在腳下,壓得他們翻不了身。
重巖磨了磨後槽牙,“幾位大哥是收保護費的吧?我家就擺個小攤子,在西大街虎哥那裡已經交過了。”
溫浩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太陽穴的位置,有些頭疼地拍了拍身前的大漢,“這孩子嘴巴太不討人喜歡了,先給他二十個耳光,然後再談事情。”他雖然只是李家的養子,但京中圈子裡誰不知道他是李家老爺錦衣玉食養在身邊的二少爺,這個破孩子居然把他當成是收保護費的小混混?!
“慢著!”重巖緊盯著那個衝他走過來的大漢,飛快地瞟了一眼溫浩,“醜話說在前頭,我不管你們找我什麼事,今天只要你們跟我動手,再想問什麼事兒都別想叫我開口。不信你們就試試。”
溫浩果然一怔,隨即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小子,想讓你開口辦法多的是,用不著你願意。”
“那就試試看你有沒有那麼多時間。”重巖冷笑,一隻手從口袋裡伸出來,手心裡握著一個半舊的諾基亞手機,螢幕上電話是接通的,重巖衝著手機大聲說:“南興二中的後門,陳家衚衕,有流氓在打群架!”
溫浩微怔,覺得這孩子的反應還真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
重巖舒了口氣,衝著溫浩笑得一臉燦爛,“你大概不是本地人,容我溫馨提示一下,從陳家衚衕出去就是派出所。一來一回也要不了兩分鐘。”
溫浩這會兒倒不急了,他饒有興味地反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本地人?”
重巖懶洋洋地看著他,心裡卻有些好奇,如果這一次自己不跟著溫浩回京城,這個狗頭軍師最後又會落個什麼下場?說起來溫浩這人也是有些頭腦的,就是性子太陰,從不給對手留餘地。真要離開李家這棵大樹,不知有多少人等著咬死他呢。
這樣一想,重巖又覺得沒什麼可生氣的了。跟一個註定沒有好結果的人生什麼氣呢?
“小子,我還會再找你的。”溫浩放下狠話就帶著人走了。
重巖靠著牆自言自語,“你肯定還得找老子啊,翡翠龍佩還沒拿到,你要是就這麼回去,怎麼在老太爺面前露臉呢。其實想想你也挺不容易的,一個半路養到李家的野孩子,在一群狼裡頭想混出個人樣兒來不定多麼心酸呢……問題是老子怎麼就對你一點兒同情不起來?”
重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書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喃喃說道:“MD,老子回去又要捱罵了,一個新書包要好多錢呢。這個口子也不知能不能補上……”重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又在跟自己說話了,撿書包的動作頓時一僵。
這其實是上輩子得的毛病。那時候老王八蛋被他送進精神病院去了,他的兩個哥哥也被他收拾的再無還手之力,李家的各條財路也都攏在他自己的手心裡了,不知怎麼搞的,突然就抑鬱了。他的老師認為他這是人生沒有目標了,空虛了。重巖卻覺得這都是屁話,他從來都沒把篡奪李家財產這件事當做人生目標,只不過被李家人逼著往死路里走,不得不一步一步地反擊。
重巖看過幾次心理醫生就不肯再去了,整天窩在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