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李彥清已經回了李家老宅,家裡就他們倆……噯,重巖,我跟你說,我懷疑這倆人是有一腿的。”
重巖見他說著說著開始變身狗仔隊,不禁有些乏味。不論張赫和張明妍之間有沒有私-情,對整件事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張赫還是會把這對母子哄得滴溜溜亂轉,而這對母子也依然會把張赫當做逆境裡的一塊浮板。
“對了,下個月李家老太太過生日,”海青天一驚一乍地對重巖說:“李彥清跟他母親商量要送什麼生日禮物給那個老太太呢。老太太在家裡地位超然,對他們的身份好像不怎麼看得上,張明妍也急於幫助兒子討好那個老太太呢。噯,到時候辦壽宴你會去嗎?”
重巖頓時不悅。李家那個老太太刁鑽刻薄,當初又總是衝他指手畫腳的,還從來沒有對他露出過一個笑容,他幹嘛要搭著一份厚禮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這麼做成本高,回報又幾乎沒有,明顯是極不划算的。再者要是那天他真的跑去露面,別人不會說他跟李家冰釋前嫌,握手言和,只會說他重巖上趕著去攀李氏這棵大樹。這對“三十六郡”的聲譽又有什麼好處?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他才不會去做呢。
“好吧,”海青天做了個討饒的表情,“算我說錯話。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重巖不放心地叮囑他,“跟張家有關的刑事案都別再往下查了。我只是想搞臭張杭的名聲,並不是想把他送進牢裡去。你千萬別自作主張。到時候萬一惹來麻煩,咱們幾個加起來都擺不平的。”
海青天神情鄭重,眼中微帶暖意,“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因為跟海青天嘰裡咕嚕說了一晚上的話,當天的家庭作業一直到快半夜了重巖才做完。躺上床的時候真是後悔不迭,怎麼那麼痛快就把海青天放走了呢,應該讓他幫著自己把作業做完了再走嘛。
這段時間他失眠的症狀有所好轉,但白天上課的時候還是有點兒不精神。中午在食堂吃過午飯趴在桌子上打算補一覺,沒想到剛閉上眼就被電話給鬧醒了。拿出電話一看是林權打來的,重巖頓時清醒了一些。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不論重巖週末隨機決定去哪家店裡,都能遇見出來逛街的張杭張公子,這讓重巖的心情極其不爽。如果不是張杭派了人監視他的動向,那就一定是有人給張杭通風報信了。與派人盯梢相比,重巖更傾向於認為是自己人裡面出了吃裡扒外的內鬼。他把這事兒跟林權說了,林權自己安排人去查,兩天過去,這應該是有結果了。
果然林權一拿起電話就說:“小老闆,有眉目了。”
“是店裡的人?”
“是二店新招進來的一個小姑娘,”林權說到這裡,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張杭手下一個助理請她吃了兩頓飯,又送了他一個lv的包。”作為花店的員工,打個內部電話問問小老闆今天坐鎮哪家店還是輕而易舉的。
重巖暗暗罵了一句,這不開眼的丫頭。
林權也對這個結果挺遺憾的,雖然說這女孩透露的並不是什麼公司的機密,但是作為一個員工來說,不論找出什麼樣的藉口,隨時把自己上司的行蹤透露給外人總是不對的。萬一重巖遇到的不是騷擾,而是綁架一類的惡*件呢?
重巖掃了一眼坐在教室另一側的黃玲,想起她之前給李延麟通風報信的行為頓覺厭煩不已,心說老子日後會跟男的攪和到一起果然是有著各方面的原因的。女人這種奇觀的生物真的是很難理解,腦回路都不在一個維度上啊。
“我親自問過她了,”林權嘆了口氣說:“小丫頭哭的挺可憐的,說之前沒想那麼多啥啥的。除了你當天去哪家店,也沒透露別的什麼訊息。我也沒難為她,但這樣的人,我覺得再留下也是不合適的。”
“嗯,”重巖皺著眉頭說:“結了工資讓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