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慶華擺著手說。「老狐狸!」
許娜在心中暗暗咒罵著,臉上卻綻放著笑容:「你是要把我跟你捆綁做一起了。」
「聽說,為了一個新來的職員,你跟張麗珊已撕破顏面大打出手,有沒這回事。」
姚慶華像是隨意地發問,卻讓許娜「蓬」地一聲,頭腦充血手腳卻覺得冰涼。
「你怎知道?」
「狀都告到鄭行那裡,我還能不清楚嗎?」
這不溫不火的沉著,也只有姚慶華這等成熟的男人才有。
「她說什麼了?」
許娜眉頭一蹙,燦爛的臉上飄過一片烏雲,姚慶華見火候差不多了,卻故意地站了起來,「不說了,我還有個會。」
「你這人怎這樣,吞吞吐吐的。」
許娜眼角含春,向姚慶華故作嬌嗔。許娜料定,姚慶華是在跟她做一筆交易,既然讓他掐住了脖子,倒不如應充。
一陣短暫的沉默,雙方彷彿兩軍對壘,刀槍碰撞聲不絕於耳。
姚慶華的腳已邁向門外邊,「晚上請你吃飯。」
許娜到底繃不住了,她的話曖昧而誠懇,有很強的暗示性。
姚慶華的臉上無風無浪,只是眼裡溢位一絲欣慰。
「現在可是敏感時期,別讓人碰見了。」
姚慶華說。「到我家吧,家明剛出門了。」
她的樣子有股邪門歪道、有股不懷好意,甚至有股專門挑逗的意思。許娜把姚慶華送到了電梯,姚慶華剛進電梯時才說:「周小燕的事按壓住,對外就說她有急事回家。」
許娜點著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回到了辦公室,她立即給在支行的女友打了電話,沒想到對方在那邊急著說:「你怎搞的,你不找我,我正要找你哪。」
「怎麼啦。」
許娜的聲調有些發緊,那邊說:「你在那地方冒犯了鄭行吧,他已在好多處場合發洩對你的不滿。 」「我沒冒犯他,而是得罪了他的女人。」
許娜努力申辯著,那邊說:「反正他發火了,我都多次替你圓場了,再看情形吧。」
許娜失魂落魄地將聽筒撂下。
到了下午四點,許娜悄悄地遛走,她不讓小閔開車送她,那小子惹的麻煩夠多了。打了車,在她家附近的農貿市場買了些食物,有魚有蝦、有疏菜有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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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圍裙一紮,就在廚房裡做了幾樣自認可以拿得出手的菜餚。
見時候還早,她把自己脫光了,躺到了溫暖的浴池,心裡盤算著如何扭轉目前這不利的局面。她豐腴的身子在池子反翻著,把一池水攪得波浪洶湧。現實中總有無窮無盡的煩惱,社會上她有無數的身份,到處都在向她尋求結果,解決問題,承受壓力,只有躺放在這兒,她才可以放鬆到膨脹,快樂到飛翔,單純到只剩身體。溼漉漉地從浴池起來,她在臥室的梳妝檯前淺描濃繪地收掇自己,她反覆地比劃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絲綢睡袍,細小的肩帶,衣服上的袖口、領口綴著絨毛,搖晃生輝煞是性感,但是她卻丟開了。讓姚慶華一進家裡就看見自己敞胸露背的樣子,那意圖末免太過明顯了。
畢竟他們是在交易,雙方都處在平等的位置,她還沒輸到把自己橫陳床上,再任他原所欲為的地步。
傾心考慮著一件黑白條紋,看上去象是異樣的灰色晨褸,雖然極想披上身,到底還是放棄了。
有一件華麗的淡黃錦緞中式褂子,家常穿的,但下面卻是長褲,一但穿上長褲,那種輕挑嫵媚就沒了。還有就是這件綴著金片的黑長服,是她最後揀中的,不過起先她還是猶豫不定地試穿猩紅色的那件,那件太過於嚴密,就連胸前那雪白也讓領子遮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