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雙方父母同意後他們就結了婚。兩人湊上所有的積蓄,加上父母的資助付了首期,在復興門小區貸款買了這套兩室一廳的單元房安頓下來,算起來也不過幾個月前的事。袁芳並不太介意其它女孩兒怎麼看她,每天上班做好份內的事,下班就專心於自己的小家。吳彬是個儒雅的年輕人,瘦高的個子戴一副金絲邊近視眼鏡。 他是人大的研究生,可惜專業不太好,畢業後因為成績優異留在了系裡做講師,也兼本科輔導員。 他這個系沒什麼油水,就靠一份死工資,比起外企的的袁芳少得多。小夫妻省吃減用供著房貸,日子倒也過得平靜。 袁芳沒有太多的錢,也不幻想太多的錢。 她每天只化淡妝,穿中規中距的白領套裝和高跟皮鞋,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幾分相似。
(初為人婦的袁芳只化淡妝,穿中規中距的白領套裝和高跟皮鞋,每天都做好份內的事。
守著身邊這樣的良家婦女,傑克自然不會放過,平時在辦公室經常有意無意地搭肩攬腰。只要沒有太過分的動作,袁芳倒也並不表示反感,畢竟人家是老闆。
有幾次傑克試著表示想和袁芳發展那種親密的關係,都被婉拒了。去年公司的聖誕晚會上,袁芳一襲黑衣:黑色的吊帶晚禮服裙,黑色的長絲襪,和黑色的高跟漆麵皮鞋。傑克直勾勾地盯著姑娘裸露的雪白的雙肩,口乾舌燥。他假借醉酒身體不適,請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圍沒有人注意他們,也找不到自己部裡的人,只好扶著傑克離開喧鬧的人群。好在傑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邊的外籍公寓樓裡,沒費多大功夫傑克就被送進了房間。 袁芳正要離開,傑克突然跪倒在她腳下,緊緊抱住了她的雙膝。姑娘又急又氣,拼命地掙扎,可哪裡爭得過健壯的傑克。眼看老闆把頭探到裙子裡開始親吻薄薄絲襪包裹著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靜下來,停止了掙扎。感覺到意外,傑克疑惑地抬出頭來。袁芳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傑克,我感謝你對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結婚了。我不願傷害我的未婚夫,你也不願傷害你的妻子,對嗎?」
傑克感到自己的喉頭在冷卻,雙臂不由自主地鬆了下來。袁芳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門,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遠嫋嫋的回聲。
「芳兒,快吃早飯!」
已經是吳彬第三次催促了。「你先吃吧,我不太餓,一會兒在路上買點兒。」
袁芳依然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她的心裡亂糟糟的沒有頭緒。 袁芳的家境不算太好,她從小是個獨立的女孩兒,瞭解她的人都說她外柔內剛,但是今天她感到從沒有過的無力和無助。她現在需要的是決定,可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難。幾個星期來謠言紛紛,大家都在頻頻走動。到了上星期五,袁芳實在坐不住了。她敲開經理辦公室,要求討論下季度她的工作計劃。傑克從檔案堆裡抬出頭,「芳,我喜歡直截了當。我知道你是為裁員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現在我太忙。這樣,你星期天到我家,早上九點半,沒有人打攪。我的公寓不難找,你去過的。」
傑克站起來,扶住她柔弱的雙肩,「芳,不要憂慮。 你是個稱職的女秘書,我是不會輕易放走一個女秘書的。」
袁芳的雙肩微微顫抖著,她不是個遲鈍的女人,她當然懂得傑克想要什麼,也知道如果拒絕意味著什麼。
整個下午袁芳一直昏昏沉沉。當她抬起頭時,辦公室竟然空空蕩蕩,大家早已下班回家。收好自己的東西,袁芳無精打采地走進樓道。這天她恰好穿了一雙平跟軟底皮鞋,空曠的樓道死一般寂靜,如同心情。當袁芳走過經理辦公室時,隱隱約約彷彿什麼人在壓抑地急促喘息。她輕輕推開一條門縫,不由得呆住了:雅琴上身伏在寬大的老闆桌上,雙手緊緊扒住桌沿,豐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起,灰色的套裙,白色的內褲和肉色透明的褲襪被褪到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