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一個較慢的收手讓柏珩有機可趁,他抬腳踢中了林萌的腹部,林萌吃痛地倒在公路涯邊的石堆裡,柏珩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慢慢走近林萌,他眯起的鳳眸像黑夜裡噬食的小獸,雖閃爍著晶亮的光華卻透著奢血的冷意。
從幼年開始接受族人的訓練,一直到離開藏地四處遊走,柏珩手上早就染了不知多少人的血,殺一個人對他來說並不比掐死一隻螞蟻要來的慢,他精通穴功,又受過非人訓練,今天林萌能與他糾纏這麼久已是奇蹟,本來想在收拾這人前問問他為什麼會穴功,但當柏珩走近林萌時,卻在頃突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太危險了,不是身手,也不是穴功,柏珩的敏銳性超脫常人,單單一眼就能看透林萌身上最危險的因素。
清秀精緻的五官,透著絲絲媚氣的眸眼,微喘著的氣息,嘴角那一抹血色又添上了絕妙的一筆勾魂,柏珩站在林萌面前,慢慢地蹲下去,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細細打量,他不得不屏心靜氣,這位漂亮的公子哥太招惹人,眉裡眼裡處處染著說不出的風情。
柏珩稍微傾前,對著林萌半開玩笑半陰沉地緩緩說道:“你要不死,真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他自認閱人無數,常年遊移在賭場的人早就經歷不少風花雪月的事,柏珩有著與他年紀不符的繁雜經歷,多少美人在眼前走馬觀花般掠過,該享受的也享受了,銷魂的滋味嘗過不少,但眼前淋著一臉雨水與自己酣戰幾十回合的男子,卻讓那些鶯鶯燕燕全失了顏色。
明明是個男子,偏又生得一付勾人的媚樣,這人不能留,一留就是一場錯。
柏珩的目光穿透雨霧直直照進林萌的眼睛裡,林萌不畏不俱地回視他,“你今天殺了我,周家也不會好過,周雪詩頭腦簡單不計後果,你難道也一樣?呃,差點忘了,你本來就是個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的家狗!”
柏珩瞳孔一緊,捏緊他脖子厲聲道:“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麼?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成為周家人,但你不明事理不分青紅皂白替人收錢做這種昧良心的事,你不是走狗是什麼?!”
林萌倨傲地抬起頭,他雖敗在這人手上,但卻絲毫沒有減半點氣勢,柏珩被他的話震動了一下,臉色不由有些發紅,“你以為你又會比我高貴到哪裡去?我要不是為了阿姆的病怎麼會……。”
說到這,他停頓住了,為什麼要跟這人說這些話,從來沒有人能知道他為什麼要出藏地,他也不想任何知道他的秘密,只是林萌的雙眼和話語一樣鋒利無比,激中了他的內心,使他一時失言說出來。
柏珩有些惱羞成怒,他再度收緊了林萌的脖頸,說實話他並不想殺這人,這是柏珩第一次流露出不願殺人的意念,可他又不得不下手,不只是為了周家,為了自己,還是因為這個貴公子太過奇異的媚樣!
“我就是走狗,你也得死在我手上。”
柏珩眸中射出兩道與其外表極為不符的兇光,他指尖已注力就等那奪命的幾下,林萌狠狠地瞪著他,暗中收緊拳心,紅痣再度迸發出最後的熱量,他蓄勢待發,準備最後一擊。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車和一輛警車風駛電擎般直直衝向他們所在的路涯,巨大的轟鳴聲震破雨夜,越野車搶先一步還沒停穩,車門就已經從裡邊被人一腳踢開,那股勁又急又猛,車門重重地撞在車身上還沒來得及彈回來,陸戰平已經從裡邊跳了出來。
“幹什麼!放開他!聽著沒有,我叫你放開他!”
警車上的小警察才剛動手摸槍,就被陸戰平一把奪過來緊緊逼近柏珩,他一頭一臉的雨水顧不上抹,當看到地上的林萌嘴角處掛著一抹鮮紅時,眼睛剎那間湧上了兇狠的暴戾,聲音瞬時提高了幾個八度,用盡全力般怒吼道:“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