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說全是她的錯。”靜嫻道。
林沫點頭道:“這倒確實。她估計也知道,否則去年過年的時候就鬧著要和離罷?王相雖然在四家之中能做主、說話,到底只是她叔叔。若是她爺爺還在,斷不至於這樣。”
靜嫻閉上了嘴。林沫曾答應過保鳳姐,然而如今和惠公主在京裡頭,不必林沫出手,她自己似乎就能——還不必擔心丈夫的名聲。
“其實,換個角度想,還有個兩全的主意呢。”
“嗯?”靜嫻有些意外。
林沫說得法子,在她聽來簡直像是個天方夜譚。
“為何不可?她又沒有和離的打算,賈家也不敢真給她張休書,那熹大嫂子就還是她小姑。小姑子看不過哥哥所為,把嫂嫂接到自己身邊,璉二哥哥那些什麼停妻再娶的荒誕名聲便不會幹到她的名聲。你別看容家姨媽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她們這樣沒有爵位,只靠姨爹在官場地位的人家,其實最好名聲。有這麼個機會撇乾淨兒媳婦同榮國府那些荒誕事,她若是想明白了,自然會去嘗試。何況,熹大嫂子那行事你還不知道,別說出去交際了,管理內宅都不像話。她自己倒是忍慣了,不怕被人欺負,可是一大家子的女主子,哪有這樣的。若有她嫂子從旁協助著,想來會好一點。”
靜嫻冷笑道:“熹大嫂子那人,你就是再給她一百個膽子,你看她敢不敢這麼著同自己孃家撕開。再者說了,這事照你說來,對姨媽家是千好萬好,對榮國府卻是自己家嫁出去的姑奶奶把媳婦領走,這是要親女兒來說她們家不仁不義、不守禮法?她們家能答應?”
林沫看了她一會兒,道:“橫豎我當年答應過保她,你寬心吧。”
雖是如此,但人家夫妻兩個鬧不和,為的是賈璉偷娶二房的事,這事就王家、賈家兩家人出面合適,其他人多說兩句話,都會被人說三道四。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靜嫻和鳳姐也沒什麼直接關係,不就是當初懷著身子的時候託她照顧了一陣?再好的朋友,也沒有這麼出頭的道理。別人提起來,有幾個會信是她孔靜嫻要撈鳳姐,只會把那些髒水和閒言碎語扯到林沫身上來。
雖然任性,她還真沒打算耽誤丈夫的名聲。
思來想去,竟真的是林沫那個主意,算得上是雙贏。
京城的女眷沒什麼事做,每逢到誰家紅事白事小孩滿月老人大壽,哪怕是院子裡頭的荷花開得好些,都要在家裡擺上几席,一堆子人坐在一起,說說近日的樂事。別說靜嫻不愛這些,就是容白氏,丈夫不在,也覺得這樣子嚼舌頭的事兒叫人心累。
她頭疼地和靜嫻說起來,迎春還在家裡,除了木訥些不頂事,說真的,也是老實本分的,但是孃家實在是拖後腿,她也不好說後悔當初不聽林白氏的,給容熹找了這麼個繼室。只是抱怨幾句罷了。聽靜嫻提到要接鳳姐回家。嚇了一跳:“侯爺答應?”只當和惠公主在,靜嫻又犯了糊塗。
“不怕,有北靜王給侯爺撐腰呢。”靜嫻思來想去,還是把林沫的那意思提了一提。
容白氏也是個聰明的,登時就意識到,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第258章
靜嫻說她不怕;橫豎有北靜王,倒也不是隨口一提。當年林沫還在家裡守孝;身上空有爵位;沒有實職,本事才幹一點也沒流露出來的時候;就能指使著北靜王給他家修園子,雖說現在關係更上一層,林沫也不大舍得——或者說不大好意思叫水溶為他得罪人了,但不巧北靜王就是吃這一套,有時候那舉動;靜嫻覺得“溜鬚拍馬”四個字都難以形容,甚至心裡暗想著不對,這人不是傳說中的風月老手麼;表現得跟毛頭小子似的。還想著要不要和林沫說一聲,別欺負得狠了,留點力氣下回用。
只是心裡又未免難過些。水溶這麼看是個好人,可惜周姐姐沒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