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有意的,只怕是從來就不來想。”
皇帝道:“你也別當著朕的面給人上眼藥。”
水浮笑了笑,不說話。
皇帝道:“泰隱如今傷怎麼樣?”
“內傷倒是調養好呢,腿傷還養著,林溪說應當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就是以後颳風下雨的要注意些,他還年輕,身子骨硬,好好調理應當沒什麼事。”水浮自然明白父皇想知道什麼,“昨兒個呂氏去他府上看景寧表妹,倒是一切都好,說是看著有些顯懷了,能吃飯了。”
皇帝笑了笑:“秦王妃在宮裡呢?”
“在母后宮裡陪著說話呢。”水浮笑著應道。
秦王妃呂氏出身將門,人卻長得溫婉可人,笑起來頗是和氣,她坐在和貴人的下手,笑眯眯地墊了塊帕子剝著果兒皮,一邊把靜嫻的情況又說了一遍。皇后也是笑眯眯的,摸了一把和貴人的小臉,問道:“你如今去靖遠侯府上到時勤,都不來看母后了。”
“母后這話說得,可折煞臣媳了。”
皇后笑了笑:“燁凜燁東兩個怎麼沒來?”
“燁凜開始啟蒙了,現如今在太傅那兒跟著唸書呢,燁東離不得他哥,哭著吵著要一起,跟著一起在那兒瞎鬧騰呢。”
皇后也高興了起來:“就兩個孩子,到底孤單了些。”她斟酌著口氣,“你父皇的意思呢,趁著明年大選,給你們府上再添兩個人,你怎麼看?”
秦王與秦王妃關係甚篤,府上就兩個側妃,倒也沒什麼麻煩,比起其他幾個皇子府上鬧出來的爭寵笑話,倒是安靜得很,只是子嗣也不富裕。做母親的,心裡雖然介意兒子府邸安寧,倒更希望他們子嗣豐裕,給秦王添幾個側妃庶妃,倒也不賴。就是怕呂王妃不高興。
哪裡曉得呂王妃只是笑笑:“那就有勞母后,給王爺挑兩個溫柔賢惠的,模樣出挑的,說話有趣的。”
淑妃笑道:“秦王妃賢名我是早聽過的,現如今看著,倒真是不容易。”她生的二殿下趙王,娶了個王妃,倒也沒明面上張揚,只是暗地裡弄倒了王府不少人,現如今趙王府邸不寧,連著死了七八個侍妾,擱誰誰都知道不安寧。
呂王妃什麼也不說。
她當然嫉妒,只要是個女的都嫉妒。只是她也明白,皇后如今給秦王納妾,難道她能攔著?這麼一出,算是表示皇后對秦王的重視,對秦王有利無害。而且,皇后總不會害自己的兒子,側妃的份位還算可以,應當能招來不錯的人家,幫秦王拉攏拉攏人。
至於她在王府裡的地位——兩個嫡子傍身,與秦王琴瑟和鳴,倒也不算什麼。
人都是這樣的,有得必有失,呂王妃大戶人家出身,明白道理。
“北靜王妃日子也快到了吧。”皇后倒是事無鉅細地知道,“看太妃,在我這兒說話才說了多久,就急著要回去。”
北靜太妃笑嘻嘻地:“實在是溶兒不爭氣,我盼了多少年才盼來這一個孫子,媳婦年紀也不算小了,實在是擔心。說到底,我如今能有這福氣,還得多謝娘娘當年賜婚給我家小子呢。”
皇后道:“本宮也就自誇一回,這麼多年了,做媒從沒出過岔子的。”
呂王妃奉承道:“母后看的人多了,什麼人能瞞得過您的眼睛去,什麼樣的姑娘,您調教調教,給了誰都是造化。”
皇后道:“嘴裡今兒個是含著蜜呢?有事情求我?”
呂王妃道:“不是想求您給我們王爺也挑個水靈聰明的嘛。”
眾命婦笑成一團。
皇后點著她的腦袋,笑了半晌,才道:“你這個丫頭,嘴越發地伶俐了。改天叫浮之來看看你呢。說到調教姑娘,我倒是有個遺憾,這輩子啊,沒生個女兒出來。和貴人說是我妹妹,我拿她當女兒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