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相為害蒼生。
'陰陽和合散。'常天競不信她不清楚。
'有什么了不起,不過是陰陽……什么,是陰陽和合散?!'雙目睜如銅鈴,吳祥安驚訝地鬆開手握的錦被。
倏然一黯的瞳眸發出幽光。'明白我的不得不為吧!為了你,我身心飽受折磨。'
'呃!這個……'她忸怩的絞著玉指,不知半片春光盡入他眼。'怎么會有人用這種歹毒的春藥害人,通常只有……。呃……。只有……。'
妓院才有。
她聽樓裡的姑娘說過,陰陽和合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春藥,用在姑娘家身上是為了讓她們屈服、甘願賣身,不致尋死尋活的鬧彆扭。
因為它的效用是令女人非常需要男人,若未在三個時辰內與之交合,女子將腸破肚流地化為一攤屍水,而男子則無礙。
陰陽和合散主要是給不聽話的新姑娘服用,以免她們學人家三貞九烈的不肯接客。
不過在孃的倚春樓倒無聽過,孃的懷柔手段將一干姑娘馴得服服貼貼,個個甘願喚她一聲陶嬤嬤,千嬌百媚的迎向每一位帶金帶銀而來的衣食父母。
'說不出就別勉強了,我曉得你深覺對不起我,想好好補償我受創的殘體。'
他的話讓吳祥安好笑地露出白玉貝齒。'什么受創的殘體,你是少了胳膊還是斷條腿,盡說些無賴話。'
'心呀!受了很大的創痛,想好了該如何彌補嗎?'果真如想象般膚如凝脂,平細溫潤。
'是你該彌補我……'不對,統統忘掉,當沒這回事。'啊!你……你在摸哪裡?!'
啪!
紅紅的五指印清晰地留在常天競左頰,他笑自己出師不利少算了她有順手摑人的習慣。
不過他也不遑多讓的圈住她纖弱嬌柔的身子,結結實實困在雙臀間,細聞她幽然輕溢的淡然暗香,輕擁著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他從未承認自己是君子,偶爾做些卑劣的事才符合閒少的身份,不然日子未免太無聊了。
'你這衝動的小性情要改一改,別動不動就給人一巴掌,不是每個人都能包容你。'他低低地在她耳畔呢喃。
漲紅了臉,兩手護在胸前的吳祥安心口直跳。'又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無賴。'
'說得也是,這身子是屬於我的,誰也碰不得。'只是暫時他無法動她,否則讓她看出端倪反而不妙。
這丫頭看起來豁達,其實骨子裡的脾氣挺倔的,吃軟不吃硬,不受世俗眼光約束。
'又在胡言亂語了,我才不屬於你,快放開啦!'她得趁夜溜回家,才不致被娘發覺她徹夜不歸。
失身的事當作一場夢,天亮了,夢也醒了,從此不復記憶。
'為夫的怎能放開小娘子你,天一亮我就捎媒上門提親。'定下名份,看她用什么藉口開溜。
'什么?!'不行,不行,他怎么又提起這事。
這陣子他跟前跟後的事她都不敢告訴阿孃,阿孃對他三番兩次上倚春樓鬧事非常不滿,老是抱怨他不識相,讓她相當難堪,早晚有一天下老鼠藥毒死他。
當時她不認識他,聽聽也就算了,從未想到兩人會有交集,只當是一件趣事幫阿孃臭罵他。
這會兒他居然拿命開玩笑的準備去送死,她怎能不阻止,他可是常老爺惟一的兒子,將來要傳承香火的,若死在阿孃手中就罪過了,根本沒法賠人家一個。
死有輕於鴻毛及重於泰山之別,她不想因為她的緣故而害死一條人命。
'你不用擔心我娘會刁難你,等你這裡多了一塊肉以後,她會欣喜若狂的把你當寶疼。'常天競輕拍她平腹暗示。
'什么多一塊肉……'聲音消失在驚慌中,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