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默默嘆息一聲,走至閉起的門窗前,從窗縫中能看到外面侍立的人及庭院裡因受過大雨洗禮,而被打下花瓣的花朵,一生之中,總是會經歷風雨,但是風雨過後,便是絢爛的彩虹,五五對開,也許柳逸和連城這對,真地能成為歡喜冤家。
“不,我不認同你的話!”阿嫵突然堅定了語氣,毫不退縮的回視柳逸,她是站著,柳逸是坐著,一時間柳逸竟然覺得有些被她壓住的感覺。
“我不覺得辜連城是一無是處,至少她有執著之心,可以為了得到心中的愛,而絕食抗議,這樣的女孩,你不覺得也是可愛地嗎?”
柳逸默默聽她說完,隨後露出一抹無望地冷笑:“如此,你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將我往外推嗎?讓我去娶一個我根本不喜歡地女人嗎?”
阿嫵彎身親自扶了柳逸站起來,讓他站在自己對面,半晌不語,忽而含了一絲似笑非笑道:“狗剩哥,你真的對長樂郡主無一絲感覺與喜歡嗎?”
“當然!”狗剩想也不想便說出了肯定的答案,同一時刻,一張或嗔或喜的俏麗臉龐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
阿嫵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徑直走到緊閉的門前,用力的把門拉開,守在外面的阮敬昭等人聽到動靜,都下意識的側目望來。
阿嫵面向柳逸,手指門外,脆聲道:“那麼,你敢不敢現在隨我去理親王府,看看正在絕食中的辜連城?!”
“為什麼?”在柳逸皺眉不解的目光中,還有一絲逃避深深的藏在裡面,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
“不為什麼,只是去看看,既然你說沒有一絲喜歡在裡面,那麼應該不用擔心看到她會心疼或不忍,於你來說。辜連城只是一個比陌生人都不如的人罷了,至少看到擦肩而過的陌生人,還不會討厭!”略一停頓,換上一抹耐人尋味地笑:“或者說你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阿嫵的激將法成功令柳逸答應,去一趟理親王府。當日理親王恰好不在府內,所以在無惜的周旋下,他們很順利的進到了理親王府內。
由於辜連城被軟禁在閨房中,而且無惜的意思是不要讓連城看到,所以他們只遠遠站在外面透過敞開地窗戶看一眼。
辜連城就躺在正對著窗戶的描金繡床上,往常張揚放縱,總是揚著頭顱從不肯低下的長樂郡主,此刻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躺在床上。因為屋內放了冰,怕冷了她,所以蓋了床輕薄的絲棉在身上,沒有任何起伏,彷彿已經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了般。
柳逸抿一抿唇掉轉了頭,大步往前走,要去哪裡?他完全不知道,只是不想再留在這裡,不想再看辜連城沒有生氣的模樣,那樣一個如火般耀眼的女子。此刻居然似一片落葉,弱不禁風,這根本不是他所認識地辜連城。
阿嫵快步跟在他後面,直到他在抄手遊廊上停下。方開口:“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敢看,你不是說不在乎嗎?”
“這就是你讓我來這裡的目的嗎?”柳逸不理阿嫵的詢問反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將我和辜連城湊成一對,阿……”
“你應該叫我曲妃!”阿嫵一下子打斷了柳逸的話,同時也是刻意逼柳逸記住她的身份。
“曲妃……”柳逸低喃了一聲,夏日裡,理親王府中荷花滿池。風過處,蓮動花搖,美景如畫,可是柳逸卻如置身數九寒冬,苦笑道:“那麼現在你是以曲妃的身份和我說話,還是以阿嫵的身份?”虧得這四周無人。否則柳逸也不敢如何大膽的直喚阿嫵本名。
“有區別嗎?”阿嫵不敢迎視柳逸的目光。說到底,終是她欠了他:“現在呢。你依然不肯接受長樂郡主嗎?”
柳逸不住地往後退,神色間似有支離破碎之態,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逼我接受她,殿下如是,嚴先生如是,連你也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