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六個了。而且,至少還得死兩個人其他人才能活下來,我真的不敢想還有誰會死……”
……
這個問題當然不光他們會想,終於再次或者回到一樓的幾人也都或多或少在想這個問題。
整段經歷彷彿只是一場遊戲,但死的人,是真的死了。
而一出電梯,幾人的目光便都齊刷刷地落在了蘇應淮的身上。
他們當然仍舊希望或者說習慣於蘇應淮給出明確的規則。
像第二層這樣的情況,未知性太強,也越讓人覺得危險。
周慎南掃了眼看起來和他們最開始來到這棟樓的當晚時,並沒有什麼不同的一樓大廳四周,率先開口:“蘇醫生,你不如直接告訴我們,這層樓的規則是什麼?”
蘇應淮轉眸看向他,緩緩道:“這層樓依舊沒有任何規則。”
施槿柔頓時皺起眉心,神情愈發躁鬱起來。
“又沒有規則,那要我們怎麼辦,又要逼我們殺身邊的人嗎?”
施槿柔雖然想不清楚殺了楊媛的究竟是誰,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對方肯定是被在場的某個人殺死的。
之前只需要防npc和鬼怪,現在連人都要防,她又什麼自保的東西都沒有,想都想得到下一個死的人很可能就是她,要不然就是沈泱泱。
施槿柔也是慢慢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這兩天但凡能碰到面她就沒少和周慎南搭話。
只是一開始她用家裡人當做話題,男人好歹還會回應兩句,現在可能是發現她其實並沒有什麼正事,所以之後甚至連敷衍式的回應都沒有了。
好在經歷了這幾天的生死,施槿柔已經想不起來喜歡是什麼感覺了,還逐漸變得麻木起來。
比起傷心,她更恐懼,更害怕自己會死。
但凡沒了命的人,就沒有一個死狀不慘烈的。
這個地方太血腥了,以致於她滿腦子都是怎麼樣才能讓周慎南可以幫她一把,讓她活下去。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蘇應淮並沒有回答她質問的話語。
男人視線就這樣緩緩落在她的身上,而後稍稍低下眼睫,溫聲道:“如果你無法接受,可以從這棟樓離開。”
話落,周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在場人神色都有些變化,施槿柔更是臉色煞白,指尖微蜷,好半晌不敢再說話。
很難想象男人竟然用這樣溫潤的聲線說出接近於警告的話語。
第一天或許還沒意識到,但現在誰不知道從這裡離開,就等於連透過副本的機會都沒有了。
蘇應淮卻彷彿什麼也沒察覺,從施槿柔身上收回目光之後,又再次開口:“雖然沒有規則,但和你們在三樓尋找鑰匙相似的是,這裡有你們怎麼透過地下一層,也就是最後一層的線索。”
穆奕清眉心一動,開口問道:“什麼樣的線索,能透露嗎?”
蘇應淮沉默兩秒,才低聲給出了回答。
“一封信。”
“信裡有對你們透過最後一層有幫助的線索,這層樓的燈也會一直保留,方便你們行動。”
“只要有人找到信,你們就可以去到地下一層。”
……
“泱泱,你準備讓誰找到線索呢?”
現在規則早已經和原劇情截然不同,所以小肥貓倒還真想不通泱泱為什麼要主動給出線索。
見泱泱和其他人分開了,它便連忙問出了口。
泱泱不急不緩地穿梭在走廊,時不時走進一間房看看,聞言,輕笑道:“我只是改變了規則,如果連信在哪兒和讓誰找到都可以受我安排,也不至於這麼麻煩了。”
“而且……留一點兒未知的地方,不是更好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