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臉色總呈現著一種病態的蒼白,說話起來甕聲甕氣,行動卻是弱柳扶風,一副精盡人亡命不久矣的模樣。
他稱花鳶為花二爺,是遷就著每次在“春意來”見她都是男裝打扮,何況在青樓妓院這種地方,叫人家姑娘、小姐的也不合適。
說來,這當下一個女“二爺”和一個男“二孃”倒也相映成趣。
“再或者,‘二爺’想要‘二孃’我親力親為……只要吩咐一聲,在下不才,定當竭盡所能……”沈宮商說著,寡廉鮮恥的一笑。
“嘿嘿。”花鳶乾笑:“我覺得……我還是自己憋著吧。”
林少曾經對花鳶說過一句話——永遠不要和沈宮商比淫…蕩無恥,因為那是絕對一件高山仰止的事情。
這話很有道理,如今她深以為然。
花鳶之所以會認識這人,也是因為林少,某一日林少對她說,他有一個很會釀酒的朋友,他釀的酒足以繞樑三日,唇齒留香,後來便帶她來認識了那人,那人就是“誨淫誨盜沈二孃”。
後來事實證明,林少所言非虛,那酒果真很好喝,前提是不參春…藥的話——“沈二孃”沈宮商是開妓院的,習慣性往酒水裡“加料”,若非得林少的面子,哪裡會有不“加料”的佳釀給他們。
“對了,林少怎麼還沒來?”花鳶轉移了話題。
“我怎麼會知道?”沈宮商攤開手。
花鳶和林少最後一次見面,還是他護送她去十里坡那一次,當時花鳶騎的馬是從傳信的三分堂子弟那裡搶來的,本就趕過幾天的路,非常疲憊,可憐那馬不眠不休的趕路,最後實在是累的跑不動了,林少臨走前就把自己的坐騎借給了她,並商定了歸還的時間和地點。
只不過……十里坡那一戰,實在是兇險萬分,林少的坐騎在花鳶從山坡上衝下來的時候,就被人大卸八塊了,這事兒還得等見了林少的面,她親自解釋一下才行。
“這傢伙一向很守時,怎麼……”
正在說話間,外頭有個神色慌張的小廝闖進來了,見了沈宮商,忙湊過去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沈宮商聞言,眉頭一皺,看了花鳶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麻煩。
“怎麼?”
“有人來了……不是林少。”
“嗯?誰?”
“似乎是找你的。”
“什麼?”
花鳶還在二丈摸不著頭腦,突然瞥見了門口出現的那道黑衣如墨的身影。
本靠在木靠享受的她像觸電一樣,立馬坐直了,還把放在小姑娘懷裡揉捏的腳抽了,可後來一想,都是女的,我緊張個什麼勁兒?
於是她又躺了回去,把腳遞給那小姑娘,故作鎮定的笑道:“呵呵……好巧,你也來嫖…妓啊。”
那人自然就是沈青愁。
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若真是嫖…妓的話,是沒人會相信他嫖著嫖著,就摸到花鳶所在的這個房間來,那麼就只有……
沈青愁只把眉眼一挑,將手裡拎著的人甩了出去,拍了拍手,狀若雲淡風輕的笑道:“是啊,真巧。”
被沈青愁甩開的,是“春意來”的老鴇,此時她跌在地上,頭髮紛亂,寶珠金釵歪歪斜斜,一張老臉眼淚巴巴,還有她的左手聳拉著,一看就知道脫臼了。
這人下手真狠啊,沈宮商心想。
說來,“春意來”諾大一間妓院,這人能找到這裡,自然是有人帶路,於是沈宮商看著老鴇,老鴇心知這回自己闖禍了,連忙爬過來要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明白。”沈宮商阻止了她,他知道,若遇上此人,任人也沒辦法,所以這老鴇,也只是倒黴而已。
“下不為例。”他補充道。
老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