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貼近她的櫻唇;模糊地說著:“如果我非看不可呢?”
公孫筠秀哪裡比得上他厚比城牆的臉皮,正要出聲拒絕,就被這個狡猾的傢伙佔了便宜。
光天化日,小院就算再偏僻也算不得私密之地。公孫筠秀本是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何時這樣放縱過?可在羞恥得無地自容的同時,她又深深地體會到一股無法抑制的愉悅。
若要陸驚雷來形容,這愉悅就像守財奴得了大元寶,吝嗇鬼撿了香餑餑。擁著,抱著,捨不得放手。
他與她好似鴛鴦交頸,盪漾在似水柔情中。一波強過一波的熱烈親吻中,公孫筠秀每每感覺沒頂,都會被陸驚雷立刻撈起來。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就像藤蘿攀著大樹,按理說本該由藤蘿索取養分,最後卻是大樹在主動餵哺。
“竹兒……”
終於得了一絲縫隙,陸驚雷發出一聲似是而非的嘆息。
全身發軟的公孫筠秀正想借此重新找回神智,身體卻被他狠狠一提,腳尖勉強擦著地面,直奔屋中而去。
這陣子為了讓公孫筠秀安心養傷,陸驚雷一直非常剋制,今天既然開了頭,自然不能就此罷手。
公孫筠秀雖然臊得慌,但也沒有拂逆他的意思,落花順流水,她已經全然認命。不過,她才剛剛跟上陸驚雷的狀態,陸驚雷卻忽然停手,將她晾在激情裡,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怎……”
整個人被陸驚雷反手擋在身後,嚴陣以待的架式讓公孫筠秀好生奇怪。等她踮著腳自陸驚雷的肩膀處探出兩隻眼睛,才發現院子裡多了兩個人。
無暇多看站在前面的婢女,公孫筠秀與陸驚雷的視線都落定在婢女身後的那名女子身上。只見她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襲鵝黃裙裳,不同於北澤服飾的簡約,輕絲薄紗幾處層疊,胸前牡丹緊束,鑲玉團花大帶勒出纖纖細腰,廣袖如流雲浮蕩,隱約現出一雙藕臂。全身上斂下豐,空靈飄逸卻又不失嬌柔嫵媚。
墨緞般濃密的黑髮並未盤成北澤女子常見的高髻大髻,而是一半精緻的扭擰盤紮在頭頂,一半如瀑布披垂在肩背。發上沒有太過華麗的東西,只是簡單地綴著幾朵黃金雕花,外加一支金雀步搖。純金打製的飾物,憑藉精巧的手藝擺脫了原本的世俗,配上清麗脫塵的主人,更是相得益彰得令人嫉妒。
再看一張粉面,精雕細琢的五官搭配得恰到好處。不知是淺如琥珀的瞳色令眼神格外清透,還是清透的眼神為琥珀雙瞳添了亮色。同為女子的公孫筠秀看在眼裡,只覺得這般花容月貌,簡直如獲神明恩寵。
“奴才叩見王妃。”
陸驚雷不是第一次見平王妃,早已跳過驚豔那一步,剛才愣神不過是詫異她的出現。
聽他這麼一說,公孫筠秀才知道眼前人原來是大王子的妻子、束月國長公主——素和流金,難怪裝束不同北澤人。聽說是北澤王念她是遠嫁,特施恩典,準她保有束月習俗,包括衣著。
“奴婢見過王妃,王妃萬福。”
跟著陸驚雷一起跪下,公孫筠秀有些擔心。剛才意亂情迷,完全沒有聽到王妃的動靜,也不知她來了多久,看了多少。
喵嗚——
鳶尾叢裡,一隻黑白棕三花小貓懶懶地叫了一聲,全然不知自己惹下的事端。平王妃與婢女二人正是為了尋它,才走進這偏僻的小院的。
“大膽奴才!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苟且,辱沒王府家風,汙了公主的眼睛,你們……”
平王妃的婢女突然劈頭蓋臉地訓斥起陸驚雷和公孫筠秀。沒想到自己與陸驚雷親近真的被外人瞧見,公孫筠秀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瞬間無地自容。
陸驚雷的臉皮倒是依然厚得像銅牆鐵壁,完全不為所動。
“洛黎。”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