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始族時代,婚姻關係不受財產關係的約束,而走婚,等於是母親的擇婚權,標誌了從群外婚向對偶婚的轉變。一夫一妻制與一夫多妻制同是私有社會的產物,反映了財產社會的傳承意識。如果說在母系時代男子將無所作為,在父系時代女子將無所作為,這是對歷史的誤解。所謂的母系,父系不過是社會傳承的方式。社會傳承包括人口傳承,財產傳承,在複雜的關係中例如文化傳承,生產傳承等等。
如果,用今天的意識去想像,那麼不但大女兒傻得不能再傻,而且樹也傻得不能再傻了。樹時代不同於今天的時代,樹也不是傻人。在樹時代,俊美體形只是少數,所以樹說,他不願意跟他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大女兒的母親也是俊美的形體,她有過八個工人。樹在社會上走了很多年,他的經歷見識自然比大女兒豐富得多。做一個走婚人,首先是一個造屋人,在樹時代,沒有灌漿砌築,也沒有土築牆,草苫的屋頂草泥的牆,只能支援幾年,因此造屋和修屋是很專業的群體。這個時候的樹還很年輕,而走婚人卻是一付重擔。樹有深沉樸實的一面,大女兒更多的是熱情豪放。在爭爭吵吵中二個人度過了蜜月。
三個月,大女兒發現自己懷孕了。他開始厭惡跟異性接近,失去了對樹的激情。細心的大女兒發現沒有再來發情期。母親是女兒的教科書,婚孕是教科書的精華部分。就在大女兒對樹失去信心的時候樹對大女兒說,
“我要走了。”
“去哪裡?”
“到河上去。去造屋,去造很多屋。”
大女兒從樹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沉和力量。她相信樹不會妄言。樹走了以後,大女兒也離開了他們的屋。
本文不能肯定大女兒是第一個單人遊走的女人。但是,在那個時代像男子一樣遊走的女人極少見,女人就是做母親,主持始族,主持村落。
大女兒走出了屋,在她的心中出現了樹揮汗如雨的形象。她的腰間圍著樹送給她的獸皮,代替了手編的花環,又在頸上掛了一串骨頭磨製的頸飾,她走上了遊走的路。
大女兒時代還沒有今天意義的家庭,始族群時聚時散,居無定所,不能定居的人群在河谷游來蕩去。這些人很像勞務市場的打工人,大女兒去“招工”了。幾天過後,她又黑又瘦,但是她成功了。她招到了十幾個工人,這十幾個工人跟她來到樹這裡。大女兒沒有在樹這裡停留。雨季來了,在雨季裡,原始的屋將被暴雨沖壞一批,很多的屋不能低檔暴風雨的襲擊。大女兒迎著暴雨走去,這一次暴雨下了三天三夜,大女兒就在暴雨中淋了三天三夜。許多失去居所的人也都這樣。暴雨過後,大女兒給樹送來第一批女人。這第一批的女人已經經過了大女兒的挑選,這差不多等於是一次原始的選美。
始族時代的人都是*,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保暖的衣服是獸皮(大人)和乾草(孩子)。那些圍在腰間,掛在胸前的只是飾物。到了始族的晚期(公元前三千五百年)可能有了將麻線編成片的嘗試。
樹實現了自己的話,他在暴雨到來之前(和工人一道)造出了第一批屋。大女兒選來的女人安排進了穴屋。在這條河谷,出現了一片新生的村落。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這河谷出生的孩子們跑遍了河邊的坡地。大女兒將母親接到河谷來。十年的時間裡,母親的五個孩子已經出去了四個,只有一個最小的女兒在身邊。小女兒也已經長成大人,長得比她的大姐姐還漂亮。母親看到這裡星星點點的小屋,看到屋前屋後修整過的土地,母親像是來到了一片新天地。她感到滿意,就做主將小女兒給了樹。
樹經過了十年的勞累,過早的進入了衰老期,如果在今天,正是事業輝煌的年歲,可是,在樹時代不同,極粗劣的食物很難支撐樹的繁重勞動。他付出了幾倍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