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汀洲東西不多,但是傅尋書看著洗漱臺上多出來的毛巾、杯子、牙刷……心臟像是泡在水中,回身去看洛汀洲,對方正站在客廳打量這間屋子的採光,冬日昏暗的天光打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銀邊兒。
傅尋書唇角微揚。
他把他的花藏了起來。
傅尋書租的是精裝修的單身公寓,傢俱一應俱全,晚七點,兩人吃了一頓簡單的年夜飯,開啟電視看春晚。
晚上涼,傅尋書拿來一條毛毯搭在他和洛汀洲身上。
洛汀洲看了沒一會兒,腦袋就開始小雞啄米。
傅尋書身子後仰,慢慢靠近洛汀洲。
肩膀一重,洛汀洲果然靠了上來,並窩著不動了。
春晚演了個什麼傅尋書不知道,總之這一晚上,他光聽著身邊人的呼吸浮想聯翩,一件正事沒幹。
大年初一,洛汀洲是在沙發上醒來的。
沙發足夠柔軟,睡起來格外舒適,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壓了個人,是洛汀洲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嘶——」昨天洛汀洲很早就睡去,所以醒來時才五點,窗外天色昏暗如黑夜。
「喂,小書,醒醒。」
傅尋書整個人呈大字壓在他身上,下頜墊在他肩窩,呼吸全部噴灑在敏感的側頸,洛汀洲動了動,某個柔軟的東西便觸到了他的脖頸。
洛汀洲渾身過電般顫了顫,等意識到碰到自己的是什麼後,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另有一部分往下沖。
在這凌晨五點,小小洛精神十足地支稜著,抵在傅尋書小腹。
真是令人尷尬的反應。
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半夢半醒的傅尋書被硬物抵著很不爽,伸手就給洛汀洲掰了下去。
洛汀洲:「!!!」
洛汀洲劇烈掙紮起來。
傅尋書擰眉湊近,張口咬住洛汀洲脆弱的側頸,像捕獵者咬住獵物那樣,死死不鬆口,洛汀洲倒抽一口冷氣,不敢再動。
傅尋書咬了好半晌才鬆口,小獸般伸舌舔了舔,又拿犬齒細細碾壓著受傷的皮肉。
洛汀洲難以忍受地洩出一聲嗚咽,蜷起手腳,耐著性子等了半小時,終於在傅尋書睡熟後,一把掀開傅尋書,衝進衛生間。
傅尋書被推得仰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洛汀洲不見了,登時一個激靈,清醒了。
不過衛生間傳來的水聲很快讓他安下心來。
「哥?」
他高聲喚道。
衛生間內過了很久才傳出:「怎麼?」
那嗓音和著水聲,濕而潮,沾染了不可言說的意味,傅尋書幾乎瞬間意識到洛汀洲正在裡面做什麼。
洛汀洲,在他的衛生間裡……
這件事光是想想,心臟跳動都要超負荷了。
他有些慌亂地起身收拾凌亂的毛毯,不知過了多久,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了。
但洛汀洲一直沒有出來。
傅尋書心有猜測,道:「哥你是不是沒帶換洗的衣服進去?」
「……嗯。」
傅尋書不知怎的鬆了口氣,「我拿給你。」
「不用!」
洛汀洲的拒絕出乎傅尋書意料,「嗯?」
洛汀洲:「我是說,掛在門把上就行。」
「好。」
傅尋書沒多想,只當洛汀洲是害羞。
但是傅尋書很快察覺到,洛汀洲在躲他。
大年初一的晚上。
洛汀洲提出回他自己的出租屋住的想法時,傅尋書愣在了原地。
「你這兒也只有一張床,還是不方便,我不如回去。」
「可是以前我們不也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