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竭、澤蘭、丹參等,每一味各取四錢,你可記下了?”
易水寒道:“記下了。在下請問,嚴神醫把過了脈,覺得龍先生的脈像如何?”
嚴神醫抽回雙手,看著王佛道:“龍先生的經脈沉浮不定,時而強、緊、澀、緩,時而浮、滑、遲、結,一副方子自是不能痊癒。”
易水寒道:“以在下看,為確保龍先生傷勢無礙,嚴神醫可根據其脈像,再開上幾劑的好。”
“不錯,小老兒正有此意。”嚴神醫頓了一頓,目光落在王佛傷口上,“但凡練武之人,都有一種本能,尤其一個人的武功越高,這種本能便會反應得越快。龍先生便是如此,當對手一劍刺進去時,其經脈、穴位已自然封閉。只是這樣一來,雖然止住了血,卻也犯了醫學大忌。長此下去,傷口淤血必然凝滯,涸而不釋,一旦迸裂,只怕不容樂觀。”
三王爺一旁忙問:“嚴神醫快說,還需要什麼方子?”
嚴神醫眯起一雙眼睛,扳著手指說道:“當歸、熟地、黨參、白芍、赤芍、雞血藤、黃芹、山楂、桃仁各六錢;元參、桂枝、川牛藤、阿膠、川芎、桑枝各三錢;陳皮、千年見各半錢。除此之外,須另加山藥十二錢,煎服之後,可使龍先生舒筋活絡,補導養血。但要保得龍先生氣血暢通,陰陽平衡,還須配上一副‘少林十三味主方’方可見效。”
易水寒接道:“這個方子,在下略知一二,是不是取玄胡索、木香、青皮、烏藥、桃仁、骨碎樸、赤芍、蘇木、當歸尾各一錢,三稜、大黃各三錢,另兼縮砂二錢?”
嚴神醫連聲道:“對極對極!便是這個方子。”
易水寒看著三王爺道:“事不遲疑,小人這便去鎮上去取。”
三王爺拍了拍他肩頭,將一名扈從喚過:“易總管一人前住,多有不便,你隨易總管走上一趟。”扈從領命,和易水寒轉身下樓,出了“八方來”客棧,一道直奔鎮子裡的“百味堂”藥鋪。二人俱是習武之人,腳程自非常人所及,不消片刻,已將所需之藥盡數取了回來。
三王爺道:“嚴神醫,藥已齊備,以你看,本王是不是現在就令人去煎。”
“當然。”嚴神醫拍了拍手,“越快越好——”
三王爺叫過兩名扈從,按照嚴神醫所說,一一作了交待,二扈從抱起草藥退了出去。易水寒將三王爺悄悄拉至一旁,小聲問道:“王爺,小人適才取藥之時,嚴神醫可曾用了針灸?”
“沒有。”三王爺看他一臉嚴肅,頗覺得奇怪,“怎麼,莫非此人……”
易水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吁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二人說話之間,嚴神醫已施展推拿之法,輕輕替王佛推宮過血。推拿已畢,只見他反手將藥箱開啟,在裡面呈出一隻錦盒,盒內並排放著十八枚細如髮絲、五寸見長的銀針。
瞧著這隻錦盒,易水寒的臉上微微一變。
看到易水寒的臉色一變,三王爺的臉色也不由一變。他不明白,為何突然之間,易水寒會變得如此緊張?彷彿在這隻錦盒內,藏著一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便見嚴神醫右手疾伸,食、中二指巧妙一拈,已拈起了十根銀針。
銀針爍動,發出閃閃的光。
這時王佛已緩緩睜開二目,第一眼,他先看到了銀針。第二眼,他看到了嚴神醫的眼神,不知怎地,竟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他突然發現,在嚴神醫的眼神深處,似乎多了一種令人感到很不安的東西。
王佛想要動轉一下身子,驀見嚴神醫左掌一按,已將他右側的“肩井穴”牢牢扣住。隨著銀針急閃,一陣嗤嗤聲響,右手的十枚銀針已同時刺向王佛身上的“雲門”、“中府”、“周榮”、“天溪”、“天池”、“關門”、“太乙”、“大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