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有人耀眼而不自知,有人想旁觀卻一點一點瘋魔。
他若不是瘋魔了,怎麼會對自己的小輩動了覬覦之心?又怎麼會聽到她要成親,千里迢迢從封地跑回京城來?更不會在除夕宴上聽到顏子康求他向皇帝舉薦顏如玉候選太子妃後,像發狂的瘋狗一樣把她堵在假山後……
這一次,他勢必要帶她離開這囚牢。
“放手去做,我可以是你墊腳石,也可以是你的刀,只要你需要。”
——
顏如玉心中那根刺,埋入的太久遠了,早己和血肉融為一體,拔不出來了,每次呼吸都隱隱作痛。
長久堆疊下來的恨意,足以吞噬一切。
她早就想要復仇了,所以當那惡念被放出來後,顏如玉當即就有了行動。
顏如玉趁顏承澤喝醉的時候,給他灌了一碗絕子藥。
那鳩佔鵲巢的小廢物還以為她給他送的是醒酒湯。
真可笑!
作惡的人作威作福,沒有一點反省。
江晤說的對,狗輩小人,該殺!
她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滿腦肥腸的豬頭拽了起來,趁著他張嘴驚呼的時候,把那碗滾燙的絕子藥灌進了他嘴裡。
廢物發出慘叫和驚呼,顏如玉恨不得把整個碗都塞進他的嘴裡,讓他知道不該吃的別吃,不該惦記的別惦記,否則穿腸爛肚斷子絕孫!
“顏如玉,你在幹什麼?你給你弟弟吃了什麼?”
顏子康聽到了廢物的求救聲,氣喘吁吁趕了過來。
“一個野種,也配當我弟弟?”
顏如玉冷笑了一聲,滿臉挑釁地看著顏子康。
顏子康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滿眼怒火地衝上來,要護著自己的命根子。
顏如玉抬手將手裡的碗敲在床頭,碎瓷亂撞,她握著鋒利的瓷片,指著上前的顏子康。
“站住。”
顏子康和一屋子的人全都震驚地看著她。
顏子康怒吼道:“孽障,你瘋了嗎?我養你這麼大,錦衣玉食地供著你,你就這樣拿刀尖回報我?”
顏如玉鄙夷地看著他,“相國大人,從現在開始,我是顏家唯一的血脈,你要是聽話一點,我能給你養老送終,可你要是想要再領什麼阿貓阿狗進門,我也送你一碗絕子湯!”
顏如玉握著瓷片,血從她手掌滑落,明明是小小的一個人,卻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不信,你試試!”
顏子康怒火中燒,眼中迸著殺機,“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一個區區後宅女人在這大放厥詞,孽障,給我跪下!”
顏子康的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一聲高宣:
“汝南王妃接旨——”
顏子康神色一僵,顏如玉勾唇笑了笑。
從一開始,她就弄錯了方向,她要道理要公義要他心服口服,所以她不停的找證據找線索找那外室的存在,可這哪有權勢碾壓來得爽快。
她廢了他的命根子,讓他往後無依,讓他只能仰仗自己。
“父親,以後見到女兒,別忘了,跪下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