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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
“空心菜,紅椒絲,蒜泥,火腿……”小典神情認真地對照著食譜挑選食材。
“你早上去哪裡了?”一道聲音自身後響起。
小典嚇了一跳,手一抖,手中那包火腿直直往下掉,身後的人手一伸,在火腿砸上她的腳之前及時接住了它。
“馬……馬庫斯?”小典回頭,看見馬庫斯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自己身後。
馬庫斯面無表情地將火腿遞給一臉呆愣的小典,小典忙不迭地接過。
“那、那個,你你你回來啦哈哈哈……”乾笑幾聲,發現場面的點僵,她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要命,為什麼會覺得尷尬呢?
一定是太久沒見了才會這樣……
“我昨晚就回來了,你不記得了?”馬庫斯淡淡地說道。
“我當然記得呵呵……”連讓她裝一下傻都不行,人品真差。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喔,安吉娜帶我去種花了。”
“種花?”
“是啊,原來頂樓有個這麼漂亮的空中花園,你怎麼沒告訴過我?”小典一臉你很不夠意思的樣子睨了他一眼。
“沒這個必要。”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小典扁扁嘴,也對啦,她不過是人家的階下囚,每天能吃飽穿暖就該知足了,還奢望人家能真心把她當朋友嗎?不知足的人早晚會被天打雷劈啦天打雷劈……小典轉過身去默默地切菜。
不明白為何眼前的少女突然間散發出哀怨的氣場,馬庫斯皺了皺眉,自己講錯話了嗎?
小典洩忿似地切掉空心菜的老莖和葉,口中碎碎念個不停。
“死麵癱臭面癱豬頭面癱……”
額頭突然被一隻冰涼的大掌從後面摀住。
她停下切菜的動作。
“好像沒那麼燙了……”從頭頂上傳來的喃喃自語。
她動也不敢動一下。
“可是溫度還是很高啊……”疑惑的聲音。
廢話,她是人類,又不像他們吸血鬼冰冰涼涼像個死屍,等她死了,溫度自然就跟他們一樣了。
“再吃一次藥吧。”結論。
什麼?握著刀的手猛地一偏,左手食指立刻被劃了個小刀口。她轉過身,急忙開口:“我退燒了,不用再吃藥!”
馬庫斯眼神一暗,淡淡地說道:“你的手流血了。”
比起吃藥,這種小傷口根本不算什麼,小典看也沒看那刀口一眼,雙手緊緊抓在他兩側,順便偷偷把血抹在他的衣袖上,仰著臉可憐兮兮地說:“我不要吃藥。”
一到這種時候就會裝可憐嗎?馬庫斯嘴角微微勾起。
小小的廚房頓時光芒萬丈,百花齊放。
小典抬手擋住,天啊,太耀眼了……
她著迷地撫上他的嘴角,他這是在笑嗎?怎麼有人可以笑得這麼好看?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麼好看的笑容,要是我以後看不到該怎麼辦……
就在某人發花痴的時候,馬庫斯已恢復酷酷的表情。
像是看連續劇看到高潮處卻戛然而止一樣吊人胃口不利索,小典皺起秀氣的眉毛,不怕死地伸出兩根細白的食指,將他的嘴角往兩邊扯,“再笑嘛。”
馬庫斯順勢抓住她的左手,在她疑惑的眼光下輕輕地舔起她受傷的食指。
溼滑的舌頭帶來酥麻的感覺,小典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該死,上次在樹林裡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這次心會跳得這麼快?該不會昨晚燒壞腦袋了吧……
只見始作俑者絲毫沒有自覺,猶自神色淡然地舔舐著傷口,烏黑的長髮垂在頸側,更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