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他不好,其實他是個蠻大方的人,過年過節都會給我一份不錯的紅包。作為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可以在自己身上明碼標價的**,他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風徐徐的吹過,有點兒冷,抬頭便看見不遠處的高樓,卻不想回去。
那棟樓的十一層裡面有一套房子就是我現在的家,也是我工作的地方。
我,是一隻樓鳳,每天有專人趴網,以我的名義聊天聯絡客人。而我,只要安靜的坐在房子裡等,等那些被“我”吸引來的男人們,陪他們翻雲覆雨,用最原始的動作來完成交易。
對於這樣的生活,我已經熟悉到麻木。男人之於我,也再不是可以主宰一切的天。他們可以是客人,可以是玩具,可以是錢包,可以是苦力,唯獨不可以是愛人。
愛人,應該比朋友更親近一點吧,可是還有誰會比我的朋友們和我更親近呢?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路走來,有多少個第一次是和她們一起經歷的,哭也好,笑也好,打架也好,喝酒也好,即使被賣掉也不忘拉著對方一起數錢的關係,我要出嫁,不問她們又問誰呢?
“賤人,在哪尥蹶子呢?晚上簋街吃飯去,你痛快兒過來,待會打車一起去。”
“桐花,你現在打車過來,我想喝酒,咱們去簋街吃小龍蝦去。”
“小逼,在哪騷呢,快點來俺家,晚上一起吃飯。”
“金子,和你家阿飛說聲,晚上別在家睡了,來陪陪我,我鬧心。”
“小漓,晚上吃飯,有事情說,你上來我家。”
迅速的撥了幾通電話,也不管對方聽沒聽清楚,說完就掛。我心情大好,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家走,換了衣服只等她們到來。
“哐!”的一聲門被敲的咚咚想,門剛開啟,小華就直接闖了進來,開口就罵:“賤人你毛病拉?大晚上不睡覺,你發什麼騷?”
“沒發騷,是發昏,我要結婚了寶貝兒!”我一把拉住她甩在沙發上。
她以為我開玩笑,笑著逗我:“結婚?和誰?林貝勒還是眼睛大阿哥?”
“去,沒和你逗著玩,我說真的,老王頭又和我求婚了。”我說。
“你瘋啦?那個老棺材瘍子,還能活幾天?不過嫁他也不錯,你使使勁兒,說不上第二天就有遺產繼承了,哈哈。”她大笑。
我瞪她,這時候門鈴又響了,開門見是小漓和金子,她們兩個是幫我上網拉客人的女孩,我們算是合作關係,也是朋友。
“姐,你倆笑什麼呢,大老遠在門外都能聽見。”金子笑著問。
“沒說啥,你姐要嫁人拉,我替她高興。”小華搶著說。
小漓回眼看著我,表情真摯:“姐,真的嗎?恭喜你!”
“姐,你真要結婚,和誰啊?我們認識嗎?”金子也湊近問我。
面對這兩個妹妹,我實在提不起什麼玩笑心裡,她們和我是不一樣的,雖然同屬一個行業,但是本質上卻天差地別,所以我和她們照實說了,也希望她們可以給我些意見。
小漓聽完,表情沉沉:“姐,你怎樣決定我都會支援你祝福你,但是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他答應給你的房子可以提前過戶嗎?”
這個問題很嚴肅,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我,一直覺得她是個老實孩子,沒想到比我還實際。是啊,房子如果不能提前過戶,萬一他先走一步,或者結婚之後他不給我,我也沒辦法。
“具體事情還沒談,他說如果我決定嫁他,會安排我先見見他的孩子。”我說。
“那就見吧,不過你要有心裡準備,畢竟他們也都不年輕了,磕碰尷尬不能避免。”小漓說完,敲門聲就又響了,開門,小逼走進來,後面跟著桐花。
“小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