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於你嗎?不可能吧?這首歌謠就是唱的當年的他。”
“有些人在名氣極響,風光極盛之時,可有想過以後?所謂風水輪流轉,幸運之神哪裡可能會眷顧一個人一輩子?當初名氣響噹噹的人物,在幾十年後依然還會如此風光嗎?怕是很難了!若在幾年或幾十年後風光大不如前時,心態能擺正的話,那這個人會活得舒坦得多。相反,若是他時時記掛著以前,忘不了以前種種被人稱讚仰慕的日子,那用不了多久,這人便會成為變態。”
“你想變成那樣的變態嗎?啊,也對,你不想成變態,你是想變成一具屍體啊!這可比成變態還讓人看不起!我瞭解你的感受,可是並不代表我也贊成你的做法。”
莫芸溪說完便開始唱起了她剛剛提到的那首歌謠,那歌名叫樣樣紅。黃安創作的這首歌很符合目前景皓宇的經歷及處境。她知道現代唱曲放到古代來,會雷死一片古代人,在現代好聽得不得了的歌被古代人一聽就成了噪音兼跑調的東西。
不過她就是要唱,不僅要唱,以後還要逮住機會天天唱給景皓宇一個人聽!
“青春少年是樣樣紅,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風得風,魚躍龍門就不同。”
“青春少年是樣樣紅,可是太匆匆,流金歲月,人去鏤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榮華富貴呀飛呀飛,世上的人呀追呀追,榮華富貴呀飛呀飛,何時放下歇一歇。”
“能不能願這吉祥夜吉祥,願用家財萬貫,買個太陽不下山。”
這首歌當年紅過一陣子,在當時的歌迷耳中,它是相當好聽的。可是這裡是古代,現代與古代的音樂風格相差十萬八千里,所以即便是莫芸溪唱得很好聽,一點調子都沒跑,可是聽在景皓宇的耳中卻同烏鴉嚎叫一樣令人接受不了。
當莫芸溪一首歌唱完後,景皓宇額頭上已經嘏滿了汗,他臉色很難看,雙眼直直地瞪著莫芸溪,含著滿滿地控訴,那眼神分明寫著:你若再唱這麼難聽的歌,我就掐死你!
“你瞪我做甚?我唱這歌又不是為了讓你愛聽的。”莫芸溪扮無辜道。有一點她自己也也很奇怪,那就是在景皓宇面前,她從沒想過要隱藏自己,她當著他的面說出的話很不符合這個時代人的風格,可是她卻不怕被他發覺出她的另類,就像現代歌曲是不能輕易唱給古代人聽一樣,追究起來很麻煩,可是她卻沒想著要防著景皓宇。
“難聽死了!”景皓宇瞪了莫芸溪一眼後,以著極其低的聲音嘟噥道。
“你嘀咕什麼?”莫芸溪問。
景皓宇不想理會莫芸溪,直接閉上了眼睛無視她。
“愛說不說,誰稀罕是怎的。”莫芸溪站累了,於是向自己的床鋪走去。
她剛坐下沒多久,景夫人便來了,她來得略顯匆忙,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
“宇兒,你哪裡不舒服嗎?”景夫人幾步來到景皓宇床邊後坐下問。
景皓宇聞言張開了雙眼望向景夫人,眼神頗為複雜,他嘴唇動了動,最終喊出一聲孃親來。
“聽說你將飯菜都摔到地上了?你為何不吃飯?為娘千盼萬盼,好容易盼到你醒來了,可你為何在醒來後不吃不喝呢?你還想讓我這個當孃的操心到何時!”景夫人痛聲說道,她進來時沒讓丫
環跟來,而是讓她們守在門口,所以屋內只有三個人在。
“我……”
“宇兒,你發生這種事,一時間承受不了,這點娘都懂。可是你能不能吃點東西?你爹人脈廣,
還怕找不到神醫來治好你的腿嗎?你要堅強些,就算為了娘,你也堅強一些好不好?你難道想讓何姨娘看笑話嗎?最近她已經很風光了,若非為娘有著正室的身份,怕都被她踩到泥裡了。”景夫人談起何姨娘時,牙咬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