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開口道:“我們正聊著天;突然竄出了一隻大貓;阿姐嚇著了。”
方氏拍著胸脯:“身邊跟著人也不盡些心;萬一被那玩意給抓著了怎麼辦。”又吩咐巧月;“趕緊給你們小姐煮碗安神湯來;今日就早些歇息吧。”
一路上薛錦顏都是木楞楞的狀態,直到巧月伺候她喝完湯藥躺進被子裡;腦中還在想著之前的事。明明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可眼前依舊浮現著馮意的模樣,耳邊還是迴響著他的聲音。薛錦顏默默捂著臉頰,只感覺那裡還是燙的。雖然她恪守禮教,知道自己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自薛錦瑜成親後,她也會去想象自己未來的良人是個什麼模樣。只是以前想的再多,如今都化作了眼前的那個人影。腦中突然浮現的念頭將她嚇了一跳,薛錦顏立刻拉了被子矇住頭——她真是太不知羞了!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馮意。“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馮意默默唸著《關雎》,不過寥寥數語,卻真真是將他心頭事說中了。他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歡薛錦顏的,只是從未想過,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徹底沉醉在她的笑顏裡了。不過是偶爾相擁,可他多想就那樣抱著她一輩子。他想娶薛錦顏,他一定要娶薛錦顏。
第二日一早,馮意便起了身,他思量了一個晚上,雖然薛錦顏如今還未及笄,不過並不妨礙他們之間先訂下婚約。只是婚姻大事必須要有父母同意,所以他要先去找母親談談。誰料剛出門還未來得及去給母親請安,就被小廝攔路截住了:“少爺,老爺正找您呢,說您今日不必去請安了,起身後就去書房!”
馮意微楞:“何事這麼著急?”
小廝搖著頭:“這小的哪能知道呀,您還是快些去吧,否則小的交不了差啊。”
馮意朝著母親的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思量著晚些去也成,便與小廝一同去了書房。
此時馮氏正在抱夏廳裡用早膳,見著俞淑君好像沒怎麼吃,便讓丫鬟將她愛吃的幾樣點心擺到跟前去,“今兒是怎麼了,不合口味?”
“啊!”俞淑君連連回神,心不在焉地夾了一塊放在碗裡,“我是在想……嗯,表哥今兒不來用早膳嗎?”
馮氏笑道:“你舅舅有正事要與他說,怕是這幾日都不得閒了。”
“正事……?”俞淑君小心問道,“表哥如今的正事不就是讀書麼。”
馮氏笑道:“怎麼你表哥在你心裡就是個書呆子?”
俞淑君自知失言,連忙笑道:“舅媽您又打趣我了。”
“我瞧著是你經常打趣你表哥吧,不過馮意那孩子就這點好,向來都是個溫和的脾性。”馮氏說著,又讓夾了些吃食在俞淑君碗中。
俞淑君卻沒有心思用早膳,寥寥吃了些粥,便打算回屋了。誰料馮氏卻道:“淑君啊,你母親來信了。”
俞淑君一愣,連忙停下腳步。馮氏微微抬眸,四周的丫鬟依次離去,屋裡只餘她們二人。馮氏從一側的小木匣裡將信拿出遞給她:“你母親說,你父親那裡的事情已經妥當了,再過一月就要接你們回去。”
俞淑君仔細看著手中書信,母親還是如以往一樣都說家裡一切安好,又問了他們姐弟的近況,只在最後說要接他們回涼州。俞淑君將信反覆看了好幾遍,卻都沒有發現母親到底會派誰來接他們。不由困惑地抬起頭,看著馮氏,馮氏正笑盈盈看著她,終於開口道:“這一次,我們都要回涼州了。”
“回涼州?!!”馮意第一次在父親面前失態的嚷了出來。馮大人輕輕瞪了他一眼,馮意立刻低下了頭:“這……這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再者我們都去了涼州,豈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嗎?”
“如今你的表兄弟正在軍中效力,若不是為了讓朝廷裡的那些小人安心,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