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僵了。
忽然想到覓蘭,平日裡我們何等親後,她對我更是推心置腹,這個節骨眼我豈能棄她不顧?想至此,便轉身往覓蘭那兒走去。
覓蘭與望月軒被禁足的下人們一起,但大家都離得她遠遠的,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著咒罵的話。見我來了,都唯唯諾諾不敢再吭聲。
春香見我過去,急忙將我拉住道:“福晉,您去不得。香巧便是給覓蘭送了水去惹上春瘟的,昨兒個夜裡就死了。”
我問:“太醫不是有來救治麼?如何都沒見有人煎藥?”
春香聞言,嘴角一撇道:“那些個太醫如何肯為我們這些下人診治?便是第一天來了一趟,就再未來過了。”
我心頭一震,原來這群山羊鬍子一直在騙我,他們根本就是在罔顧人命。甩開春香的手,便朝覓蘭走去。春香見拉不住我,又離得覓蘭越發近了,亦不敢再來攔我。
我走進覓蘭,見她已經是奄奄一息,意識早就模糊了,人也消瘦得不成了樣子。身邊丟著一床被褥,原本應該是搭在身上的,滑落下來也沒有人替她蓋上。我將她移到被褥上,拖著往我的獨間兒去。眼睛早就模糊不清了,低聲對她說道:“平日裡都是由你伺候著我,如今便換做我來照顧你吧!”
卷二 第五十五章 春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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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巳時,有太醫來為我請脈防疫。剛入門便見著覓蘭躺在塌上,而我正在一旁給她喂藥,不由面色大變道:“嫡福晉,這患病之人是萬萬不可接近吶!”
我將湯藥擱在香几上,抽出錦帕替覓蘭擦淨了嘴角的藥漬,冷著聲問道:“胡太醫可是受了皇上旨意來我這望月軒以作救治的?”
胡太醫見我語氣不善異於往常,見機而道:“微臣確受皇上旨意前來救治,只是這春瘟難治……”
我一掌拍在香幾之上,極其用力,生生將他的謬言打斷。起身將他直視,說道:“不知是春瘟難治還是無心醫治?我望月軒裡幾條性命,胡太醫便是連藥方子也懶得開麼?這便是你說的受皇上旨意前來救治麼?皇上便是要你這般枉顧皇命的麼?”我句句鏗鏘,擲地有聲。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他蒼白著臉連連後退,被我逼到牆角避無可避,‘噌’一聲跪倒在地,叩首而驚懼到:“微臣並無半分枉顧皇命之意,請嫡福晉恕罪,莫將此事上奏朝廷……”
我冷哼一聲,道:“我若恕了你的罪,如何給院子裡的下人交待?如何給死去的香巧交待?”
“微臣必定竭盡所能醫治福晉院裡的人,絕不敢再有半分閃失。”胡太醫說罷又接連磕了幾頭,抬起面來,額上已滲出一團血來。
見他這般,心中氣也消了許多,遂叫他起來回話。他卻不敢,仍是跪著。“春瘟難治,我亦不怪你,若是再如之前那般罔顧人命,本夫人定會去向皇上討個說法。”
胡太醫本已是嚇得身子發軟,聽我這般言道簡直如臨大赦,連滾帶爬的到了塌邊,為覓蘭請脈診治。
一番診斷之後,胡太醫才道:“覓蘭姑娘疫氣入體,已侵五臟六腑,只怕已是藥石無效。”
“你說什麼?”我心頭一震,看著塌上骨瘦如柴的覓蘭,心中酸楚不已。胡太醫跪地不敢應聲,我情知他已盡全力,頹然坐下,說道:“你便去替其他病者好生醫治吧。”
胡太醫看了我一眼,遂道:“嫡福晉,您也要保重身體才是。”我微微頷首,並不應他。他亦知再勸無意,鞠躬退下了。
覓蘭面色蒼白如雪,呼吸極其微弱,眼看著便像要歸去似的,檻窗上的窗花還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