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簽署長期供貨合約,故而沈淮對市場上的煤炭貿易商也不甚關注。
“哦,原來你就是朱自強,好,我知道了,”沈淮說罷,便將名片遞還給朱自強,又拍著伍浩的肩膀,說道,“有空改天我們再聯絡,我跟成怡還要去逛商場呢……”說著便與成怡先下了樓。
沈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之後,又將名片遞還過來,照道理來說,這是很失禮的行為,但朱自強有什麼資格跟沈淮計較這個?
朱自強給這一棍子打蒙在這裡,沈淮這個簡單動作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你朱自強還入不了我沈淮的眼,我沈淮不想跟你朱自強有什麼瓜葛。
沈淮要是普通的縣長,朱自強惹不起,還能躲得起。
不過,朱自強每年要出售上萬噸焦煤給梅鋼,當然清楚梅鋼背後真正的控制者是誰。要是丟到梅鋼這筆單子,對他來說就是好幾十萬的利潤沒有了著落,怎麼不叫他急?
更關鍵的,朱自強知道新浦鋼廠建成後一百五十萬噸焦煤的大單,會對淮煤集團有多大的誘惑力跟影響力。
他每年豁出臉去,把淮煤的那幾個人當爺爺伺候,就為了從淮煤扣一萬噸的計劃煤指標,要是莫名其妙的把沈淮這尊神得罪了,他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 冤家路窄
朱自強有些蒙,不知道是不是他剛才上樓作賤伍浩的那幾句話叫沈淮聽到後心生反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沈淮跟伍浩認識,朱自強不會奇怪什麼。
伍浩在省委黨校當老師;沈淮這麼年輕,就成為地方實力派官員,進省委黨校進修,繼而與伍浩認識,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朱自強更關心沈淮跟伍浩之間,僅僅是認識,還是說有更密切的關係。
按照道理來說,伍浩進省委黨校沒兩年,屬於那種狗屁不是的窮酸教師一枚,每月三五百元的工資還不夠他幾包煙錢,真正進省委黨校進修的縣處級、市廳級中高階官員,也不可能自降身份,跟這種窮酸教師結交什麼。
省委黨校的教師雖然窮酸居多,但有著接觸黨政中高階官員的便利。
事事沒有絕對,伍浩平時看上去腦筋挺死,但萬一他開竅了呢?
隔著玻璃窗,朱自強看著沈淮與成怡走出宜和,站在街口等紅綠燈好過馬路,看樣子是要去逛街對面的東方文華商廈——朱自強轉回頭再看伍浩,心裡驚疑不定,欠過身子,低聲下氣的問道:“小伍你跟沈縣長很熟啊?”
省委黨校每年要組織四次縣幹進修班,市廳級幹部進修班的頻率更高。
伍浩在省委黨校工作,確實是有跟這些中高階官員接觸的機會。不過,話說回來,有接觸機會算什麼,在省委黨校食堂工作的大媽還能跟這些眼高於頂的官員天天見面呢,難道就能因此飛黃騰達,不用在食堂裡當大媽了?
伍浩當然知道沈淮背景有多深,但是沈淮背景再深,跟他能有多大的關係?
沈淮對朱自強的輕視跟不屑,雖然叫伍浩心裡有那麼一絲的快感,但他也知道這解決不了他眼下的現實問題。
他同時也知道,孫麗的性子天真無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偏懦弱,再怎麼偏向他,也不會希望他跟她的家人翻臉的。
所以,他心裡再怎麼厭惡孫麗這個幾乎跟她爸同齡的姐夫,也沒有辦法拉下臉,心裡不痛快,甕聲說道:“也不是很熟,他到黨校進修時,我剛好是那次進修的生活輔導員,認識而已……”
伍浩倒是實情相告,說得也淡然,只是這話叫朱自強聽了,心裡更驚疑不定:他此前沒有跟沈淮接觸過,也談不上什麼得罪不得罪,即使他擠兌伍浩的那些話有些過分,也不至於沈淮擺這樣的冷臉給他看。
朱自強不怕其他,怕就怕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