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工業集團的此次注資,只是其將在英國國內的冶金、礦山、建築裝置製造部門遷到中國來的前奏。
此外,西尤明斯工業集團在移轉全部鋼鐵產能之後,鍊鋼部門沒有全部裁撤掉,在新浦註冊成立新的外資企業,有意往提供冶金材料及自動化、軟體技術服務的諮詢商轉型。
西尤明斯工業集團新技術服務公司的註冊資本,同樣僅有一千萬美元,但實際上也加強了東華整個鋼鐵產業叢集中技術薄弱的一環。
同時飛旗實業對恆洋船舶重工進行注資,只是注資額更少,僅六百萬美元。表達西尤明斯工業集團、飛旗實業集團及其背後的產業資本勢力,既對國內市場及梅鋼有信心、有期待,同時對當前的亞太經濟有所憂慮,產業轉移動作還談不上堅決。
不過,在已有產業轉移的浪潮中,梅鋼是最大的獲益者之一。
但要說到梅鋼的成功,也沒有多少秘訣,只要能有一家鋼企,能有如此徹底的清理整頓,緊追當前的冶金技術主流,持開放寬容的態度,能有這麼一批人忘我、嚴謹的投入工作,在此前缺口巨大的市場環境之下,複製梅鋼的成功不是什麼幻想。
這幾年大獲成功也並非僅梅鋼一家,但梅鋼的成績如此耀眼,無非也是各個環節能做到卓越、出色而已,然而其中的辛酸甜苦,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能知其味。
除了趙東、楊海鵬等人外,這兩天在內地的孫啟義,也趕過來參加熊文斌的餞別酒會,五味陳雜的走過來,與吳海峰、熊文斌、沈淮握手。
沈淮笑著問孫啟義:“我這兩天縣裡事情也多,沒有抽出時間陪二叔,二叔到東華後,一切都好,不急著回去就在東華多留兩天。”
“這幾天香港熱得慌,趕到東華當避暑了,也不急著回去……”孫啟義笑道。
此前的恩怨已消,人總要向現實低頭,即使掌握長青集團在亞太地區高達十數億美元投資的孫啟義也不例外。
亞太經濟形勢還有進一步惡化的趨勢,長青集團在亞太地區高達十數億美元的投資,也難善其身,損失同樣可以拿慘重來形容。
不過,半年前及時關閉了其在泰國、馬來西亞的電子裝置製造等輕工部門,藉助梅鋼的配合,將相當規模的酒店、旅遊、輕工業資產往東南亞已經跌入低谷的礦山、航運等產業轉移,都最大程度的減輕長青集團在亞太地區的投資損失。
特別是向礦山、航運產業轉移的投資,僅依託梅鋼所提供的業務,在當前劇烈振盪的經濟形勢下,還能保持不錯的盈利,已經是一片慘淡之中難得的亮色了。
加上此前對合資鋼廠、梅溪港、梅溪電廠的正確投資決策,使孫啟義保住了他長青集團高階副總裁、亞太地區總載的位子。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雖然孫啟義個人在家族基金裡也有兩三千萬美元的份額,但真正支撐他在華商世界地位的,還是年薪高達數百萬美元的長青集團高階副總裁的位子。
一旦丟掉這個位子,在華商世界,孫啟義也只能算一個三四流的富二代、富三代而已。
看著沈淮削瘦、輪廓冷峻的臉頰,孫啟義對他的人品自然還是不屑,但在殘酷的資本世界裡,能贏得重視的,從來都是過硬的實力,大家都把人品、道德什麼的,丟到骯髒的垃圾箱裡去了。
孫啟義此時猶記得沈淮在月前受邀出席長青集團董事局時所說的一句話:“長青集團要成為真正一流的產業資本勢力,內地新興崛起的市場,是惟一能抓住的機會……”
孫啟義自然能想出無數的理由去反駁沈淮,但又不得不承認,沈淮擲地有聲的話非常有鼓動性,是促使董事局最終做出在新浦成立中國區總部的關鍵性因素。
這也意味著長青集團大規模參與新浦港建設、深度與梅鋼合作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