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老師站在原地說道:“小姑娘骨頭輕啊,說難聽點就是恬不知恥了。”
他上完廁所一進薛樂炎班上,看見陸寶怡和程婷,心情就已經不好了,加上眼保健操都快結束了,班上還缺了很多人,不免更加惱火,“現在的學生都什麼樣?女孩子跑男廁所去,男孩子上課了都不知道跑哪裡去。”
“我靠,你們居然還跑進去了。”薛樂炎小聲地對陸寶怡說道。
陸寶怡臉又紅了,頭也不回,只是小聲地說著,“別說了嘎。”
好在大部分男生都趕在眼保健操結束的那個點回來了,可是政治老師看他們一身汗,個個喘著氣,還是不免很生氣,他們喊了報告,他卻像沒聽見一樣。他們要開風扇,他也不允許。
“體育老師還拖堂的?都上課了你們知道嗎?”政治老師書攤在講臺上,翻開來,準備講課了。
“我們不是趕在眼保健操結束的時候回來了嗎?那還不算是遲到啊。”一個不知輕重的男生頂嘴道。
薛樂炎坐在底下,無腦地說了句,“是啊是啊,這節課因為眼保健操多了5分鐘,但是眼保健操只有4分多鐘。”
言下之意是他們非但沒有遲到,反而是早到。
政治老師把書往講臺上一砸,“這個男生給我站後面去,三番四次頂嘴,你知道什麼是尊敬嗎?”
“哦。”薛樂炎說完,拿著政治書和作業,直接站後面去了。
“班長是哪個?給我出來。”
政治老師話剛說完,陸寶怡就站起來了。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給我站前面來,給我報數,其他人全部回座位上跟著她報的做眼保健操。”
政治老師搬了個椅子,坐在一邊。
“12345678,223456雞8......”
雞和7音很相似,一念快也就分不清了,陸寶怡就藉著這個,發洩心中的不滿。
一開始薛樂炎以為自己聽錯了,誰知道陸寶怡唸到第二節的時候,不少人都笑了,他才確定自己沒聽錯。
等陸寶怡快報完第四節的時候,沈梓胥才大搖大擺地回了教室,政治老師遠遠地就看見了他,但是沈梓胥進教室的時候,卻只是斜眼看著他,“報告不知道要喊的?”
沈梓胥退回去,“報告。”
“給我站外面去,都上課了不知道嗎?”政治老師還是那副表情。
沈梓胥什麼也沒說,就站在教室外看著政治老師,政治老師也不想搭理他。
徐子傑回過頭看薛樂炎,薛樂炎聳聳肩,表示隨他去吧。
陸寶怡報完數,回到座位上去,政治老師又接著教育道:“你們這是遲到知道嗎?還跟老師頂嘴,滿一定次數的話,也是可以處分的,知道嗎?”
“處分他媽媽個蛋,誰吃飽了沒事幹記這些東西。”孔同嘀咕道。
“不過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們多說什麼了,高二是最關鍵的一年,珍不珍惜全看自己,我也不想多說,多說無益,站外面的和站後面的,都回自己位子上吧。”
政治老師每次說話,總有幾個男生重重地把書本砸在桌上,弄得一股逆反的情緒蔓延開來,加上政治老師不讓開風扇,班上的男生更是煩躁不堪,助長了這種情緒。
有三個人倒是能不受這種情緒影響,一個是低著頭脖子卻直挺挺的,在底下玩手機的徐子傑;一個是在桌上畫漫畫的陳可清;還有一個是在寫作業的薛樂炎。
政治老師上課上得也憋屈,於是提醒道:“頭都別低著,你們在幹什麼我都知道,你給我臉,我也給你臉,不要有誰不要臉啊。”
“別低頭盯著褲襠傻笑,聽見沒有?”
孔同對一個男生說道,其他人都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