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林夫人應愛子心切,怎麼會放心將這麼乖巧的孩子斷送在我這裡呢。
林大人站起身來,跟我說:他媽媽肯定很放心把他交給你。上次去大連,你不是和他相處得很好?現在孩子數學英語都還不錯,就是語文差了點。你好歹也是科班中文系出來的,就不要和我推脫了。孩子也不是天天上你這裡來,可能一週也去不了一次。不管怎樣,我每個月給你賬戶匯3000塊錢,算是孩子教育費,怎麼樣?
我嘿嘿地笑:那多不好意思啊,怎麼能收您錢呢。我也很喜歡這孩子啊。3000塊錢就不用再繳稅了吧……呵呵。
於是乎,我就這樣坐在了林大人的車上。
這一天林大人和林思聰兩人穿了一套父子運動套裝。林大人穿了一件墨綠戴帽衛衣,衛衣上的圖案居然是鐵臂阿童木腳踏風火輪——哦不,腳踩風火輪的是我們中國的哪吒——鐵臂阿童木腳踏火箭振臂飛翔,下身穿了一條灰色的休閒棉料褲子,腳上是一雙純白色的NIKE AIR的球鞋。整體說來,林大人是打高爾夫球來了。
我們三個愚公和精衛開始慢慢地往車上運載各種五顏六色的生活用品。林思聰對我扔在地上的JJ開關臺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停地趴在沙發邊上撥弄。林思聰本來長得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在撥弄檯燈的開關的時候,時不時露出了一些與其年紀不相符的淫 蕩猥瑣之色。我隱隱覺得我這樣毀人不倦地塗炭生靈,將魔爪伸向祖國的未來,有朝一日終會成為林家的罪人乃至全民族的罪人。想到這一層時,我立馬將檯燈扔進了垃圾箱。
林大人寬敞舒適、有容乃大的車在我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搖身一變成了塞滿各種大包小包、瓶瓶罐罐的難民車。發車的時候,林思聰趴在車窗上,依依不捨地望了一眼靜靜地躺在垃圾箱裡的JJ檯燈。
到了新家,終於把所有的東西碼放到位之後,已經是晚上五六點鐘了。林思聰躺在我的床上,開始嚷嚷肚子餓了。我希冀林大人能夠在我的新家展現家庭主男的一面,比如給我們做一份義大利麵條哪怕蛋炒飯聊以充飢。我肯定是最近臺劇看多了,以為帥氣多金的美男們長了乾淨的指甲,都是會為了深愛的人彈上《致愛麗絲》和或者□心炒飯的。但我不是林大人愛的人。林大人既沒有給我彈鋼琴,也沒有給我舞菜刀,他只是躺在林思聰的旁邊,動也懶得動一下,徒留了一雙好看的手。
我的這個單身公寓面積不大,還得劈成房間客廳廚房和衛生間。房間裡除了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苗條點的桌子,已然擁擠得厲害。當然這也真是一張KING SIZE的床,基本上可以放3個林大人、6個林思聰或者4個我。此刻他們父子倆躺在一張床上,還能餘出一半的床位來。然而這即便是我的床,即便是還有富餘空間的床,我也只能乾瞪眼地看著父子倆旁若無人地躺在床上。他們顯然沒有覺得這麼大大咧咧地躺在一個單身女人的床上是一件很曖昧很挑釁的行為,相反,林大人躺得恨不得四腳朝天,喧賓奪主地隨性極了。
我跟跑了幾十公里的小馬一樣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著房間喘大氣。
林思聰從房間裡喊道:妖子阿姨我餓了。
我在公司裡伺候完老爺,回到家裡還得伺候你少爺,古代的丫鬟還有假期,我生活得怎麼這麼不如意呢。
我欠了欠身子,掙扎著爬起來問:你是要吃醬燒排骨、小雞燉蘑菇還是紅燒牛肉?
林大人聽到這個的時候,身子動了動,爬起來看著我,然後替林思聰說:紅燒牛肉吧。
於是我在那堆零食雜物裡翻出三袋康師傅紅燒牛肉泡麵,上鍋煮起來。
林大人顯然對三碗泡麵這樣的結局相當不滿,皺著眉頭說:孩子正發育期呢,吃泡麵對身體不好。
話雖如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