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薇讓人暗地裡收斂了屍身,把她悄悄交給她家人埋葬了。
很快,平常常來給慕容薇梳頭髮的劉奇家的不再來了,知夏一家也不見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她們被髮配到了莊子去了。
慕容薇並沒有為難她家人,人都死了,一切都人死如燈滅,她也不會罪及家人。
慕容薇經了此事,情緒低落了幾天。
直到凌嬤嬤的生日到來。
因為王妃發了話要大辦,凌嬤嬤的生辰辦得很是風光。
她們雖說是奴婢,但是在王府同樣有很大的勢力,辦個生辰也吸引了王府不少的管事侍衛去參加。
王妃雖然不可能來,可卻派自己的得力嬤嬤鄭嬤嬤和月姑來參加她的生辰,賞了一對點翠仙人採靈芝玉如意,給足了凌嬤嬤面子,讓凌嬤嬤大是感到風光。
鄭嬤嬤和月姑自然是坐在首席,凌嬤嬤一身紅色壽字紋的衣裳,頭上戴著赤金頭面,打扮得富貴大氣,像是哪家的老太太,紅光滿面,顯然心情很好。
她的丈夫凌山和兒子凌富貴,侄子凌有才都在外招待客人,凌嬤嬤這邊則是招待女客。
凌家這一場壽宴便把王府大半有權有勢的管事等人請來了,賓客盈門,很是熱鬧。
凌嬤嬤接了孫女孫子的拜壽,很是高興地賞了紅包。
鄭嬤嬤笑道:“今日可是凌嬤嬤的好日子,王妃說嬤嬤勞苦功高,王爺在江南也是惦記著的,讓嬤嬤好好保重身體呢。”
凌嬤嬤眼角眉梢帶著喜氣:“哎呀這怎麼說的,可是讓老婦人都感激涕零呢。王爺還惦記著我呢,真是……”
正在這時,外面的喧鬧聲忽然停了下來。
鄭嬤嬤眼神一亮,“這外面怎麼了?可是出了甚事?”
凌嬤嬤也正不解,外面便闖進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拽撒,頭戴紗帽,面色嚴峻,不是蘇德還是誰。
蘇德身邊還跟著凌山和凌有才等人,蘇德見了凌嬤嬤拱了拱手:“凌嬤嬤,打擾了。咱家這是奉了王妃的命令,特來抓人了。”
凌嬤嬤聳然站起:“抓人,你要抓誰?”
蘇德拿了王妃手書,輕咳道:“今有淩氏一族奴婢,經查有十大罪。一是結黨營私,二是貪汙倒賣王府之物;三是陰謀謀害王爺,偷換王爺御用香料,心懷叵測,四是對王妃的薰香動手腳,居心險惡,五是……”
蘇德一款款念下來,最後甚至連凌家的人排擠他人,都算了過錯。
凌有才在一邊聽得臉色大變,他是沒想到,王妃突然在壽宴上發難。
而且,王妃怎麼會知道王爺身邊換香料的事情?
難道是魏斌那邊出問題了,否則王妃怎麼會知道?
可是魏斌怎麼會說呢,之前他不是都答應得好好的嗎?
“此事經內庫管事魏斌作證,又復得侍女知夏遺書為證,可得凌有才曾賄賂於她,命其在王妃香料中動手。人證物證俱在,淩氏一族十大罪經查罪證確鑿,除凌嬤嬤因年事已高暫且法外收押,其餘涉案人等一律收拿慎行司!”
凌嬤嬤臉色大變,她剛聽到這其中的兩樣罪證頓時大驚失色。
此事她竟然從不知曉。
凌嬤嬤腿腳發軟,她看向凌有才,雙手發抖:“你,你做了什麼?”
她想王妃既然拿了侍女知夏作證,說凌有才賄賂她,那絕對是有了實證。否則的話怎麼會指名道姓呢。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凌有才居然會這麼做。
他到底想幹什麼?
暗害王妃,在王爺身邊動手腳換香料,他瘋了不成?
凌嬤嬤對蕭明睿還是很關愛的,她不可能對付他,更沒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膽子大得敢對王爺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