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在太陽下一曬都能流出油脂的傢伙,居然會是「菜」之國的高官。
……這算是葷素搭配嗎?
腹謗歸腹謗,玄間還是走上前去,儘量不讓自己流露出太多的不耐。
“真琴大人,出了什麼事嗎?如果沒有大事的話,我們還需要儘快趕路,在期限內到達茶之國。”
“我知道!當然是大事!”左大臣語氣稍作收斂,不似先前對侍從那般囂張,看來他對忍者的實力還有一些忌憚。“本大人想看歌舞,這些低賤的傢伙居然說沒有舞者!”
“…………”所以都說了是大事了!你是出來參加會議而不是旅遊的!
玄間不斷告誡自己要為了山葵老大的面子考慮忍耐再忍耐,卻不料真琴突然指著身後大叫一聲,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啊!對了!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來給我跳舞!”
粗壯的手臂末端正朝向那岐和琉璃兩人。
“……哈?”被指著的人後知後覺的看過來,顯然剛從思考中回神。
而玄間多日來的隱忍也似乎終於到了頭,皺著眉聲音嚴肅,“真琴大人,請你搞清楚我們是忍者而不是舞者,只有護送你的任務,並沒有娛樂你的義務。”
“你這是什麼態度?!”左大臣大聲吼道,臉上的肉擠到了一起,“告訴你們!如果今天我看不到歌舞,我就在這裡不走了!”
不在理還可以撒潑,這位高官在當小販時的市井之氣同樣徹底爆發出來。
在這種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的意思就是堅持要琉璃和那岐兩人跳舞。
彎起的眯眯眼中露出好色之情,寬厚的嘴巴好像隨時會在下一秒落出口水,說不定從一開始,真琴一壽就打兩個漂亮孩子的主意了。
玄間挑眉放出殺氣,不用說等什麼暗殺者了,光是他自己現在就想宰了這混蛋。
“真琴大人,你真的確定要留在這裡不走?”
儘管有些害怕,左大臣卻依仗著關係頗有點有恃無恐的味道,“你、你別忘了,要不是看在山葵家的份上,我才不會同意讓你們木葉的忍者擔任這次護衛行動!”
一旦扯上各種人情,什麼事都會變得複雜。
“好,我跳就是了。”見玄間一時無語,琉璃接道,“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跳舞。”
看到美少女走近,左大臣立刻笑得像朵花兒似的,完全沒在意她口中說了什麼。
一切安排妥當,左大臣隨身跟隨的樂班擺好架勢,樂聲響起,換上華服的兩人站在場中央一動不動。
琉璃看著手中的紙扇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始終凝聚在一點未曾移開。
“沒關係,我會帶著你跳的。”
那岐輕聲說道,語氣似在懷念些故去的東西。
“……那麼,麻煩你了。”
包括真琴在內的觀看者都等得不太耐煩,然而面前的兩人一開始動作,就讓他們把到口的抱怨通通吞回肚子裡。
初時雖略顯生澀,但兩個人的搭配很快天衣無縫,如同一起舞過千百回一般,根本沒有人能看出藍髮少女從不會舞蹈。
清揚的眉宇,飄逸的衣袂,輕捷充滿靈動的舞步,不屬於任何一種舞蹈,卻含著它們的影子。
彷彿有沉澱多年的默契,那兩人在觀者看來簡直像一對有深深羈絆的情侶,少年眼中的情愫放大到在場所有人的心裡,承載著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琉璃的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又來了……這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身體不由自主的記起了步子,無比熟稔的配合他的舞蹈。
“那岐……這個舞……”握住他的手輕盈轉身,琉璃輕移舞步。“我是不是,還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