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小璐笑道:“瞧你說的,像你七哥多寒磣似的,就送我個貓皮的披肩?沒聽說過。”
寧思也笑了笑,隨即端著那一大碗西米露走過來坐下。
我無意間瞥了閆至陽一眼,卻見他盯著厲小璐的披肩看了一陣子,才將目光垂下去。
寧思倒是挺開心,盛了一小碗西米露慢慢地喝。我悄聲問寧思:“我說,七嫂那披肩是貂皮的?”
“廢話,難道還真的能是貓皮的啊?”寧思冷哼道。
“你居然還對貓毛過敏啊。”我笑道。
“是啊,所以我家裡不養貓。但是狗卻可以。”寧思說道。
“這麼奇怪?”我笑道。
“這有什麼奇怪。”寧思說道:“人總會對各種奇怪的東西過敏,我還見過對牛奶過敏的呢。”
跟寧思聊了會兒,卻見陳清姿身旁的厲笙歌也將蒙面面紗摘了下來。
厲笙歌臉上那道明顯的傷疤,在燈光下顯得尤其猙獰。
我看著不很忍心,心想閆至陽這逼下手也太狠了。
沒吃完年夜飯,厲小璐便離席回去了。師彩靈便跟了上去。等厲小璐走了一會兒,我見閆至陽也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我低頭想了想,覺得這逼好像有問題,便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出門之後,我見閆至陽在前面慢慢地散步,並點了支菸抽,似乎就是隨便看看。
此時鞭炮聲已經停了,但是由於大廳播放著音樂,隱然能聽到樂曲聲。
由於閆至陽的腳步聲原本就很輕,外加音樂的掩飾,居然輕得跟貓一樣。
而在閆至陽前面,似乎隱然能看到師彩靈跟厲小璐一起聊天散步的影子。
此時,厲小璐倆人轉過走廊,便不見了。我見閆至陽也沒追上去,便只是停在原地抽菸。
我見他站了半天不動,便忍不住跟上去,問道:“你站這兒幹什麼呢?”
“我能幹什麼,抽菸唄。”閆至陽衝我臉上吐了個菸圈。
我嗆得咳嗽了幾聲,罵道:“神經病!”
這貨倒也不惱,臉上一笑,卻反而將我一把推了出去。我一個躲閃不及,踉蹌幾步,正好扭頭瞧見拐角處師彩靈跟厲小璐站在那。
“額,不好意思七嫂,嚇到你了啊?哈哈。”我尷尬地笑道。
厲小璐笑了笑:“你怎麼也在這兒啊。”
“都是特麼閆至陽推我的。”我啐道。閆至陽此時也走過來,笑道:“誰讓你管我抽菸呢,我媽還沒這麼管我呢。七嫂,你怎麼在這兒啊。這麼早就吃完飯了。”
厲小璐笑道:“你們玩吧,我這身體,算是熬不了那麼久了。靈兒,你也去玩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師彩靈答應一聲,便興高采烈地回大廳去了。
閆至陽搭著我的肩膀,笑道:“走吧,咱們放煙花去。”
說著,拉著我轉身往回走。可沒走幾步,閆至陽便停下腳步,低聲道:“我記得小時候在七哥家這個老宅子玩,這裡有個密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密道?帶我看這個幹啥?”我低聲道。
“這個密道,只有七哥一個人知道。那天我也是無意間撞見的,可以直接通往各個院落。這個密道,原本是以前的玉家前輩為了防止以後有什麼意外,給族人家眷逃命用的。”閆至陽說道:“只有家裡的當家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厲小璐不知道?”我問道。
“對,我想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鬼。”閆至陽說道:“我總覺得,這個七嫂可是很可疑啊。”
“不會吧,”我皺眉道:“怎麼看都是個柔弱女人啊。”
閆至陽冷哼道:“是與不是,走密道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