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大了眼直勾勾地瞪著他。
“痛!”隨著這聲痛呼,和眼角泛出的淚珠,她那委屈的模樣讓他從震驚轉為憐愛。
他咬牙,勉力自持的忍住宛若脫韁野馬奔騰而出的慾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俯身覆上她豐潤的唇,手口並用的挑弄著她僵硬的身軀。
直到一聲聲夾雜著低泣的嬌吟再次自她的檀口中傳出,他這才放任自己,小心翼翼地引領著她,投身至那迷離虛幻的情慾世界之中。
嗚嗚嗚……
她守護千年的貞操啊!
美兒欲哭無淚的瞪著身旁光裸著上牛身的男人,雙手伸了出去,在他那堅硬的胸膛上用力地戳戳戳。
哀悼啊!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被吃了?
這是多麼荒謬的一件事呵!
他與她,從來都是互無好感的,尤其是他更擺明了對她的厭惡,可是他卻這般執意的要了她,這難道是—種報復嗎?
還有,究竟是哪個大白痴規定的?是誰說只要女人被男人救了,就一定要以身相許?
更何況,她會遇險的始作俑者是他,他救她自然也是天經地義,他憑什麼以一個救命恩人的身分來掠奪她?
這不想還好,愈想是愈氣,美兒的嘴兒一張,想也沒想的就要對準狄卡的胸膛給惡狠狠的咬下去,現在的她只想洩恨。
可是突然間,門外傳來一陣低低淺淺的爭執聲引起她的注意,她微微的側耳傾聽丁一會兒。
她的眉頭微皺,先是瞥了仍了兀自熟睡的狄卡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翻身下了病床。
她躡手躡腳的悄然來到門邊,準備仔細地傾聽。
可她的耳朵才剛剛貼上門板,那病房的門卻冷不防的被拉了開來。
美兒心虛的立時往後跳了好大一步,然後才勉強的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沒話找話的問道:“呃,伯母,怎麼會這麼巧,你和靳微揚怎麼會一起來呢?”
“來瞧瞧狄卡的傷啊,你們也真是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還瞞著我,要不是大衛說溜了嘴,我還真不知道狄卡出了這麼大的事呢!”
“其實我想狄卡和靳微揚也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不告訴你的嘛!”美兒漾起了一抹安撫的笑容。
畢竟翠碧絲是她“掉”到義大利後,唯一一個對她友善的人,所以她對她自是有—份特別的親切感。
所以她不能、也不會以“子債母償”的態度遷怒翠碧絲。
想到這裡,美兒的眸子忍不住的又惡狠狠的瞟往躺在床上的狄卡,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只怕現下他早己傷痕累累、命在旦夕了。
完全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翠碧絲聽了她的話之後,臉上的薄怒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抹欣慰的笑容,握起了她的手輕拍著,說道:“還是女孩貼心。”翠碧絲很開心的笑著,那笑容活像是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媳婦兒看待似的。
就算再遲鈍也能感受到翠碧絲笑容裡的曖昧之光,她尷尬的迴避著她的視線,不想就這麼任人誤會,可是卻又有口難言啊!
“伯母,你要不要先坐一下,狄卡應該等會兒就醒了。”美兒連忙改變話題,讓開身子,然後請翠碧絲坐下。
誰知道,她才一讓開,那病床上凌亂的模樣已經引起翠碧絲和靳微揚的注意,兩人默契十足的將目光掃向美兒身上。臉上同時漾著噯昧的笑容。
狄卡一向是個睡相極好的男人,如果昨夜那張病床只是他一個人睡,絕對不可能將床單給睡到一半落到地上,也別提那落了一地的靠枕。
“哇:怎麼這麼亂,這兒怎麼好像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似的?”翠碧絲心知肚明,可卻仍佯裝驚呼。
“是啊!是挺亂的,亂得好像……”靳微揚銳